或者說,背后也有顧霆琛做推手,促進末世這種骯臟的交易來為他自己的人體實驗奠基?
她面無表情地挪開拖把,繼續往前,將這些信息記在心里,如今只有繼續留下才能探查到更多的消息了。
另一頭,單獨囚室里。
云景深靠墻坐著,呼吸平穩,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。
一陣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,停在了他的囚室門外。
來人不是屠夫張。
“73號。”一個平滑的男聲響起,帶著一絲金屬的冷感。
云景深聞言,眼皮都沒動一下。
“我看了你的報告,”眼鏡蛇打量著云景深,臉上的貪婪愈發不加掩飾,語氣里透著一股欣賞,“力量,速度,還有那驚人的自愈能力。每一項數據,都堪稱完美。屠夫張那種蠢貨,只懂得把你當成斗獸場里的畜生賣掉,真是……暴殄天物。”
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,鏡片后的眼睛亮得嚇人。
“你是個藝術品,懂嗎?”
云景深依舊沒反應。
眼鏡蛇也不惱,反而輕笑一聲:“跟著我干。我能給你想要的,自由,還有……”
他頓了頓,朝大監牢的方向偏了偏頭:“你那些同伴的命。我都可以保證。”
云景深終于有了動作。
他抬起頭,那雙黑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門外。囚室里的溫度,都好像降了幾分。
那股子不加掩飾的殺氣,讓眼鏡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現象,低聲贊嘆:“對,就是這個眼神。反抗的意志……這才是最珍貴的素材。桀驁不馴的野獸,一旦套上項圈,咬起人來才最狠。”
他滿意地轉身,皮鞋聲再次響起,漸行漸遠。
“這樣的機會可不多,好好考慮我的提議,你就能在這個末世活的像個人樣。”
聽著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,云景深緩緩閉上眼睛,將那股戾氣重新壓了下去。
一個屠夫張,一個眼鏡蛇,一個要賣他,一個要用他,這地方,真是越來越熱鬧了。
大鐵籠里,氣氛也不輕松。
周楚和阿奇像兩尊護法,把蘇念和阿木護在最角落。
阿木小扯著蘇念的袖子,聲音壓得極低:“這附近死氣沉沉,依我看,怕是用不了多久,就會有不少人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