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好痛……不要……不要去那里……不要!”他撕心裂肺地嘶吼著,額角上青筋一根根暴起,表情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。
云景深眉峰一緊,上前一步想扶住他,防止他因為劇烈的掙扎而傷到自己。
就在阿木痛苦地仰起頭時,他后頸的頭發(fā)徹底散開,云景深看得分明——
在他靠近頭骨的位置,皮膚上有一個極為細小的、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愈合的針孔!
那針孔小得幾乎可以忽略,卻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,狠狠刺入云景深的眼中。
他的瞳孔驟然收縮,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。
他下意識地抬手,摸向自己后腦同樣的位置。
那里皮膚光滑,沒有任何痕跡。
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卻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臟,伴隨著一陣尖銳的、一閃而過的刺痛感,在他的腦海深處炸開。
那感覺如此熟悉,仿佛他也曾被這樣死死按在冰冷的手術(shù)臺上,經(jīng)歷過同樣的、被異物刺入身體的痛苦和絕望。
阮芷涵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,阿木的痛苦不似作偽,而云景深那瞬間煞白的臉色和怔忡的反應(yīng),更是讓她心頭一跳。
這三者之間,難道存在著某種她不知道的可怕關(guān)聯(lián)?
阮芷涵的視線在痛苦掙扎的阿木和面色慘白的云景深之間來回移動,一個讓她不寒而栗的猜想,在她腦中成形。
“你們倆沒事吧?!”
阮芷涵連忙出口打斷,云景深驟然回神,連忙看向他。
阿木渾身發(fā)抖,臉色煞白,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向云景深。
扶穩(wěn)他之后,阮芷涵看清,云景深的額角竟然沁出了汗珠。
“你從來都……”后面的話,阮芷涵沒再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云景深居然這么恐慌,像是觸及到了什么逆鱗一般。
“先照看孩子?!痹凭吧蠲虼剑挥傻米叩揭慌岳潇o冷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