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碰陳景,只是那么平靜地看著他。
“你千不該,萬不該,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?!?/p>
陳景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陣無法形容的、撕心裂肺的劇痛。
那痛楚瞬間貫穿了他全身,視野里看到的,是那個男人冷漠到近乎殘酷的眼神。
“啊——!”
一聲慘嚎,劃破了寂靜的山林。
整個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蝦米,蜷縮在了地上,劇烈地抽搐著。
顧君澤廢了他作為男人最根本的東西。
對于陳景這種人來說,這比一刀殺了他,要痛苦百倍。
接下來的日子,織女大賽進(jìn)行得異常順利。
沒有了地痞的騷擾,錦繡閣也偃旗息鼓,城南的廣場成了錦官城最熱鬧的地方。
每天都有新的紋樣和技法呈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,引來陣陣驚嘆。
楚若涵每日都坐鎮(zhèn)在評委席上,神情專注,一絲不茍。
顧君澤則依舊像個影子,不多言,不多語,只在她需要時,給她扇扇子……
一切都按照他們預(yù)想的方向發(fā)展。
而知府衙門內(nèi),陳泰漠也在等。
他像一個最有耐心的獵人,靜靜等著那棵由楚若涵他們種下的果樹,結(jié)出最豐碩的果實(shí)。
到那時,他只需伸出手,便能將所有成果據(jù)為己有。
這日午后,管家匆匆走進(jìn)了書房,臉上帶著一絲為難。
“大人,公子已經(jīng)有三日未曾回府了。”
陳泰漠正端著茶杯,聞言連眉毛都未動一下,只是撇了撇茶沫。
“那個孽子,指不定又在哪家的銷魂窟里樂不思蜀,不必管他?!?/p>
管家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可見陳泰漠一臉不耐,又只得躬身退下。
可又過了五日,陳景依舊杳無音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