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闃朝律法,若是發妻死亡,作為丈夫必須要為其守孝一年,她等不了這么久。
她絕不能讓肚子里的孩子作為私生子出世。
如此,便只能讓棠鯉犯錯被休。
活著離開趙府,倒是便宜了那賤人。
但等等也無妨,待那賤人被休棄,她多的是辦法折磨她!
……
“什么?裳兒有孕了?”
突然得知消息的趙松和面泛喜色。
喬裝打扮而來的秋柳攏緊披風,大半張臉藏在維帽后,低聲告知:“趙舉人,郡主的意思是,讓你盡快休妻,郡主腹中胎兒等不了多久。”
趙松和凝重點頭:“我明白了,你回去告訴郡主,請她安心,我定會小心行事。”
……
蓮衣低聲回稟:“姑娘,劉河剛剛瞧見趙松和與一個看不見臉的陌生女子在后門會面,據說,趙松和很高興。”
正在畫圖稿的棠鯉停筆。
算算時間,助孕藥也該生效了,能讓趙松和喜形于色的,大概只有這件事。
宗云裳既叫人來告訴趙松和,必然是要將這個孽種留下,而以宗云裳的身份,別說是做妾,即便是平妻也不可能。
既如此,就只有她讓位這一個選擇。
時機到了。
希望趙松和動作快些,莫要讓她等太久。
“蓮衣,附耳過來,幫我去辦一件事。”
……
翌日。
稱心如意樓。
秋日靜謐,涼爽的穿堂風帶著桂花香拂面而來。
“阿鯉,我昨夜夢見我娘了,她老人家說在下面受盡折磨,需你我為她老人家祈經念佛,她才能靈魂安息,”
趙松和神色驚慌地闖進來,打破一室寧靜。
他緊抓棠鯉的手不放。
“阿鯉,你速與我同去棲巖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