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為母不慈,不得孩子喜歡,與我何干?”
“我若是你,定是十分羞愧,旁的人家都能母慈子孝,偏就我趙家總雞飛狗跳?你身為趙家主母難辭其咎!”
棠鯉緩緩起身,走到趙松和面色。
緊接著,狠狠甩出一巴掌。
‘啪’的一聲,力道之大,反震得她手心發疼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東宮,正在批改奏折的宗越塵狐疑地看了看突然疼起來的掌心。
這么大的力,扇蒼蠅了?
……
被打的趙松和怒不可遏,下意識要抬手還擊。
守在一旁的畫竹狠狠踹出一腳,趙松和膝蓋劇痛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撲倒在地上的殘羹剩飯間。
碎裂的瓷片劃破前臂,鮮紅的血涌出來。
趙松和忙用另一手捂上去,疼得呲牙咧嘴。
一旁阻攔不及的杜濤眼皮子一跳,默默上前兩步,他深知自己不是畫竹的對手,只以一種‘要不,你也打我兩拳,不然我沒法交代’的眼神注視著畫竹。
畫竹意會,抬手就是‘梆’‘梆’兩拳。
杜濤應聲而倒,與趙松和在狼藉中一起哀嚎。
趙松和不敢指責畫竹,只能對棠鯉怒目而視:“棠氏,你竟敢謀殺親夫?”
“夫君大可去報官,我也好叫外人看看夫君是怎么教導自己的孩子忤逆母親的。”
“夫君覺得,有前車之鑒在,衙門會相信誰?”
她聲音柔和,唇角微微上揚,一如既往的溫婉賢淑。
然落在趙松和眼中,卻讓他心底的警鈴瘋狂作響。
“夫君,你以為挑唆孩子憎惡我這個母親,我就會傷心欲絕?乃至痛心而死?”
“夫君把我想得太脆弱了,元庭元婕的恨并不能擊垮我,他們只會讓我更加清楚地知道,我的丈夫是怎樣一個禽獸。”
趙松和眉心一跳,他正想開口。
棠鯉忽然往前兩步,微微俯身嗅了嗅,冷不丁地問:“夫君身上的脂粉味哪來的?”
趙松和渾身一僵。
該死,他明明洗了澡才回來的,怎么還會有味道?
棠鯉瞇眸,語調緩慢:“云裳郡主……”
頓時,趙松和額上冒出冷汗。
棠鯉猜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