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灑然一笑:“意善妹妹,你好不容易來我家一趟,何必提那晦氣玩意?”
她給聞人意善倒了杯茶,隨口問起昨日的事。
“意善妹妹,順天府府尹大人是你父親嗎?”
聞人意善歪了歪頭,驚訝道:“棠姐姐怎么知道?”
當(dāng)然是打聽的。
太安王府的人做事向來低調(diào),可再怎么低調(diào),姓是改不了的。
昨日知曉府尹的姓后,她立刻問了畫竹,這才知道,聞人韞就是太安王府世子。
棠鯉憂心忡忡地提起山匪之事。
聞人韞是聞人意善的爹,她當(dāng)然知曉幾分內(nèi)情。
當(dāng)即不做他想,興致勃勃地說開。
“姐姐放心,昨日那山匪被我爹抓回來嚴(yán)審,沒用兩遍刑就招了大本營的位置,我爹在今日朝會上提起此事,陛下震怒,下令徹查此事。”
“而后太子殿下主動請纓,朝會未散就親自帶領(lǐng)數(shù)百鐵騎出城,不過半日光景,盤踞在京城二十里外的匪寨就被一網(wǎng)打盡,只留了幾個匪首以待審問。”
他能不主動請纓嗎?
匪寨昨日就被他屠了個干凈,別人一去就會露餡。
棠鯉佯裝驚訝:“還要審嗎?”
“當(dāng)然要審。”
聞人意善聲音篤定。
她沒半點心眼,把知道的都吐了出來。
“據(jù)說匪寨背后有人,還是朝廷的人,每當(dāng)朝廷要對京城周遭行清洗之舉時,那人都會偷偷傳消息出去,所以,這么些年來,那座匪寨才能一直安然無恙。”
“怕是難了。”
棠鯉輕輕嘆息:“幕后之人必然背景深厚。”
如若不然,為何每次報信都能報得那般及時?
聞人意善同樣想到了這點,但她分毫不懼:“此事由太子殿下親自審查,論他背景再深厚也無用。”
“不過,依我看,那幕后之人一定恨毒了趙松和,要不是他昨日在順天府大鬧一場,匪寨說不定還好端端的。”
棠鯉心中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