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近趙松和耳邊,低語——
“夫君好狠的心,竟想讓我葬身山匪之手,可惜我命大,從他們刀下逃了回來。”
“我說過,夫君做初一,我就做十五,我也說過,你與我斗,最痛苦的一定不會是我。”
“看,應驗了。”
這個毒婦!
此話一出,趙松和來不及思索棠鯉為何會知山匪之事與他有關,只想翻身掐死她。
但他不該,也不能!
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他,他若有半分異動,一定會陷入更難的境地!
忍!必須要忍!
勾踐尚能臥薪嘗膽十八年,他便給自己十八個月的時間!
至多一年半,他必讓這賤人死無葬身之地!
人群里。
眾人對趙松和看法陷入兩個極端。
“多虧了趙舉人,不然不知還有多少人要死于山匪之手。”
“但他不孝。”
又有人說趙松和是個好丈夫。
聽到這話,隱在人群中的畫竹立即‘呸’了一聲,朗聲道——
“他哪兒像個好丈夫?棠掌柜都使人回家傳信了,他非認為棠掌柜被山匪擄走。”
“說不準,他是故意向山匪透露棠掌柜的行蹤,否則他怎能那般肯定棠掌柜是被山匪所擄?”
“幸虧棠掌柜跟他不一樣,是個孝順的好兒媳,否則真就中了他的毒計!”
在平靜的湖面扔下幾顆炸彈,畫竹不動聲色淡出人圈,深藏功與名。
周圍人順著這個思路一想。
嘿,真他娘的有道理。
早就聽說姓趙的瞧不起商人妻,動機有了。
他又能準確地說出山匪的據點,操作空間也有了。
他雖自稱是昨天才發(fā)現山匪的行蹤,但事實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曉,旁人從何得知?
細思極恐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