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蓮衣,今日是幾號?”
在一旁桌上用餐的蓮衣抹干凈嘴:“姑娘,今日是七月二十四。”
七月二十四。
趙松和母親的忌日。
棠鯉朝宗越塵道:“殿下,待會兒能否著人送民女去上國寺?”
宗越塵不咸不淡的問:“既受了傷,為何不早點回城?”
棠鯉唇邊露出一抹苦笑。
“不瞞殿下,民女昨日徹夜未歸,家中那丈夫只怕是要趁機鬧一鬧的。”
“今日是民女死去婆婆的忌日,民女想去上國寺點一盞長明燈,燒幾篇祭文,好堵他的嘴。”
女子名聲尤其重要。
她若直言遇上山匪,趙松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,肯定會利用這一點生事。
例如,懷疑她的清白,造謠她失貞。
一旦與貞潔扯上關系,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。
人們不在意真相,他們更原因相信他們所以為的事實。
她絕不能給他生事的借口。
“所以,此事你就這樣算了?”宗越塵攪動清粥,又問:“不打算報官?”
棠鯉垂下眸子,默認。
宗越塵放下調羹,瓷片碰觸出輕淺的聲響。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,昨日之事不是意外?”
這句話徒然讓棠鯉變了臉色。
不是意外,難道是人為?
誰想害她?
棠鯉用力掐著掌心,神態柔順:“還請殿下為民女指點迷津。”
掌心莫名疼痛的宗越塵:“……”
她倒是個能對自己下狠手的。
只苦了他,總因她遭無妄之災。
宗越塵看向棠鯉的眼神帶了三分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