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老大慌忙跑過來找到吳艷麗。
“陳建業在村里頭偷東西被抓了,支書報了公安,人家已經過來了!”
吳艷麗聽見這話,心里一緊。
“那個混球,咋能干出這事兒?偷的啥?給人家傷著沒?”
“他就偷了點吃的,臨走順了人家兩斤白面,人倒是沒啥事兒,就是……這事兒小不了,陳建業怕是要被抓!”
按理來說,偷點吃的,不算大事兒,這年頭雖說也缺吃的,可抓住了最多就是打一頓。
但關鍵就在于那兩斤白面,這東西放眼下可不便宜,對于普通農民而言,白面金貴著咧。
你說偷兩個餅子,人家都不會說啥,頂多一頓沒得吃,抓住了挨頓揍,也不會鬧到報公安。
但偷人糧食,這事兒可就大了,別說兩斤白面了,就是偷兩斤棒子面兒,這事兒也不小。
“他被抓活該,”吳艷麗惡狠狠地啐了一口,但隨即又補充道,“那白面還回去了嗎?”
“沒呢,黃家崽子追人的時候,陳建業給人白面撒了!”
聽見這話,吳艷麗更是火冒三丈。
她現在也確實變了,眼下她壓根兒不在乎陳建業咋樣,犯了事兒該抓抓,跟她都沒關系。
她只是擔心別人家丟了糧食,影響人家。
說到底,陳建業也是她肚子里掉下來的肉,禍害了旁人,那都是她造的孽。
換做以往,吳艷麗根本不會在意人家的死活,但眼下,她確實變了,知道愧疚,知道不給人添麻煩。
“大哥,你帶我去村里看看!”
吳艷麗解下披在身上的麻布,拍了拍灰塵。
事兒已經發生,陳建業咋樣,她不管,可人家家里的損失該賠償還得賠。
如今的吳艷麗總算是有了擔當,像個人樣了。
“你……”吳老大還想要勸兩句,他跑過來告訴吳艷麗這事兒,就是想讓吳艷麗躲著點。
畢竟吳艷麗跟二柱子已經離婚,陳建業出了啥事兒都跟她無關。
“大哥,咋說那渾蛋都是我的種,這次他也是來找我才出了事兒,現在他害了人,我不能躲著!”
“該咋賠,咋賠,我擔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