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這情況很明顯,這母女倆被掃地出門了,雖然不知道具體啥情況,但從她們的話語間,也聽得出來,她們現在沒去處。
“建軍,你姑這是不是要找工作?”
杜天偉沒有把話挑明,這種事兒心里明白就好,說出來無疑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。
“嗯,杜叔是有啥地兒能介紹嗎?”
“嘶……她們要是不嫌棄,磚廠還缺個做飯的,就我老婆那活兒,平日里累了些,但一個月下來,也有五塊錢!”
陳建軍看了陳大芳一眼,問道:“姑,你覺得呢?”
“我去,只要有口吃的就成!”
陳大芳趕忙答應下來,這年頭,她窩在村里,壓根兒沒有掙錢的路子,別說一個月五塊,多少村里人一年到頭,都攢不下五塊錢。
村里人為啥都羨慕城里有編制的?就因為人每個月都有工資拿。
別看做飯這活兒不算編織,但也比在村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好多了。
更關鍵的是,陳大芳不想回陳家溝。
她現在這樣,要是回了娘家,村里人難免會指指點點。
但若是去了縣城,誰也不知道她啥情況,到時候日子也能安穩些。
“那成嘞!杜叔,這事兒還麻煩你跟胡廠長說一聲兒!”
陳建軍也知道陳大芳心里的想法,嫁出去的姑娘回了娘家,怎么都不好聽。
原本他也是想著給陳大芳在縣城里找個事兒做,眼下杜天偉這邊能安排,自然是最好。
“嗐,小問題,就是磚廠那邊環境不太好,平日里做飯洗碗,買菜啥活兒都得干,估摸著辛苦些!”
“我不怕辛苦……能有個事兒做,我啥都能干!”陳大芳趕忙補充。
“姑,沒事兒,我跟胡廠長也都是熟人,這事兒就這么定了。”
安頓好陳大芳這邊的事兒,幾人休息了一晚,次日一早,何安早早地便回了家。
陳建軍跟著二人到了村委,村支書聽說何安要離婚,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。
這年頭離婚程序很簡單,村里開個證明,屯子上就把手續辦了。
不過,平日里愿意離婚的人卻是不多。
老支書還想著勸兩句,但陳大芳夫婦倆都顯得堅決,沒奈何老支書也只好給開了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