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,她一個婦道人家,在農村里想要拉扯大一個孩子可不容易。
“你們的事兒我來處理,日子過不下去,我養著你們,說啥都不能跟這樣的男人繼續過下去了!”
陳建軍太理解陳大芳此刻的心情了,前世,孫秀芹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下,郁郁而終。
那會兒,陳大柱也沒少打他們娘倆。
對于家暴,陳建軍向來零容忍。
“這算咋回事兒?不能這么弄!”陳大芳聽見這話,心里更害怕了。
她不想事情鬧大,更不想給陳建軍添麻煩。
她是出嫁的姑娘,要真回了娘家,還不得讓人把脊梁骨戳彎?
“二姑,你娘家不是沒人,你能受這樣的欺負,咱受不了!”
“你放心,這邊你要是住不下去,我給你找個事兒做,保證你們娘倆能好好過日子!”
陳建軍已經打定主意,說啥都不能讓自己姑姑繼續跟何安過日子了。
家暴這種事兒,只有零次跟無數次。
看陳大芳手臂上的舊傷,估計過去她也沒少被打。
而且,這傷口看著像是拿棍子抽的,這就更嚴重了。
鬼知道那個渾蛋,將來會不會打出人命來?
陳建軍不由分說地拉著陳大芳便出了門。
杜天偉剛洗完腳,正出來倒洗腳水,瞅見這一幕,他正想開口詢問,可看著陳建軍一臉兇相,他知道出事兒了。
人家家事兒,他也不好多問,只能放好腳盆,回到屋里,看著小丫頭何苗。
很快,陳建軍便在陳大芳的帶領下來到村里一戶人家。
剛走到門口,陳建軍便聽見屋里傳來何安的聲音,同時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他二話沒說,一腳踹開房門。
屋里,何安正摟著一個女人說著話,這動靜頓時將兩人嚇了一跳。
看到陳建軍,何安也有些不知所措。
可下一秒,他原本和善的目光變得猙獰,惡狠狠地瞪了陳大芳一眼。
“建軍,你咋來了?”
隨即,何安便恢復正常,趕忙松開身旁的女人笑著走上前。
但迎接他的卻是陳建軍的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