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柱子家不像陳建軍家,過去他們家里頭可不差錢,那會兒村里人都吃不上飯,他們家里頭卻能天天白面饅頭。
豆腐這玩意兒,過去陳建軍都沒吃過,但二柱子家卻能偶爾買來嘗嘗鮮。
陳建業自然也吃過豆腐腦,只是自從他們分家之后,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,他也再沒吃過這些好東西。
眼下看見,自然有些饞得慌。
“爹,這店里有豆腐腦,弄一碗嘗嘗唄!”
二柱子扭頭瞥了一眼,肚子里的蛔蟲也瞬間被勾了起來。
他跟陳建業一樣,自幼沒吃過苦,看見好吃的,當然忍不住。
“老板,你這豆腐腦怎么賣?”
“一毛錢一碗!”一旁一個小丫頭開口說了一聲。
“給來兩碗!”二柱子趕忙開口。
“楊嬸兒,兩碗豆腐腦!”小丫頭沖屋里頭喊了一嗓子。
沒多久,楊寡婦便端著豆腐腦走了出來。
幾人四目相對,一時間都愣在原地。
“楊寡婦?”
“二柱子?”
陳建業幾人來的,正是楊寡婦家的豆腐鋪。
自從上回她弄了個攤位賣豆腐腦后,她尋思著攤位光賣豆腐腦多少有些浪費。
索性便又支了個灶臺,賣玉米餅子。
這年頭,玉米餅子算是主食,價錢也不貴,往來縣城里的人,大部分都舍不得花錢,下一次館子,少說也得幾塊錢。
而他們這兒吃個飽,也就幾毛錢的事兒,幾天下來,這兒的生意倒也不錯。
卻不想今天竟然遇上了熟人。
看見楊寡婦,陳建業頓時怒從心中起。
當初,就是這女人騙走了他家里的錢,這件事他一直沒敢跟別人說。
陳長河那會兒雖然猜到了,但也沒有公開,而是將這件事壓了下來。
本來,陳建業都快要忘了這一茬了,可眼下看見楊寡婦,他瞬間又想起那時候被人當猴耍的經歷。
加之今天他剛被人揍了一頓,心里頭正憋著一股氣。
這一刻,他終于爆發了。
“好啊,你這個賤女人,偷了我家里的錢就跑,原來是躲到這兒來了?”
“你把錢還給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