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屯子上打了吊瓶,吳艷麗終于安穩下來。
衛生所外面,幾個大男人蹲在門口,一言不發。
陳方和雖然心里有氣,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至于二柱子,心里更是害怕這事兒暴露了會坐牢,壓根不敢言語。
眾人足足等了個把小時,孫秀芹才從屋里出來。
“咋樣了?”陳方和趕忙站起身。
“醒了!”孫秀芹看了二柱子一眼,臉上滿是憤恨。
“她人咋說?那孩子的事兒……”陳方和知道,眼下孩子沒了,吳艷麗心里肯定難受。
原本這會兒應該讓二柱子這個當丈夫的進去,但這件事又是因二柱子而起,他也不知道咋處理。
“她醒了之后就沒說話,我也不知道咋安慰……”孫秀芹瞥了二柱子一眼,繼續道:“這事兒只能等她自己……”
陳方和嘆了一口氣,“跟她娘家那邊知會一聲吧,這事兒咱也說不了啥!”
“都回去吧!”
陳建軍幾人回到村里,只留下二柱子在屯子上照顧吳艷麗。
次日中午,二柱子一瘸一拐回到村里。
眼下村里人都知道這貨干的混賬事兒,對他更是沒有好臉色。
陳方和見他一個人回來,忍不住上去問了兩句。
這才得知,今天一大早,吳艷麗娘家那邊來人,給二柱子打了一頓,隨后又把吳艷麗接回去了。
吳艷麗自始至終,都沒跟二柱子說過一句話。
他們兩口子還能不能繼續過日子,都得看吳艷麗那邊怎么說。
對于這個結果,陳方和心里早已經猜到。
吳艷麗娘家還有個哥哥,那一家子也不好對付。
何況這一次,二柱子實在過分,人家沒打死他都算好的。
經歷了這一晚上,二柱子心里也后悔了。
如今的他,真算是家破人亡了,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二柱子憤恨不已。
他倒是沒怪陳建軍,而是想到了家里那個老頭子。
要不是那老東西出謀劃策,他怎么會落得這個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