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徐墨在八卦拳館,跟那群苦力吃吃喝喝,打打鬧鬧的時候。
蘭縣城隍廟,最后邊的小院當中,倆位穿著麻布衣的中年人,蹲在一顆松樹下邊。
倆人表情有些僵硬,很顯然,是易容過了。
“蝎子,你用面粉易容?你特娘的是有病吧。你這鬼模樣,要是被人看到了,肯定要糟糕。你還不如不易容呢!”拿著小樹枝戳著地面的中年人,罵罵咧咧。
“你好意思說我?合著,你不是用面粉?”
“老子用的是胭脂!”
“……”
“少在這里跟我扯東扯西,我問你,教主到底有沒有被抓?當日,是你跟著教主從南門突圍的,結果,現在就你出現……我告訴你,要是教主死了,那我可就要退出圣蓮教了!”
那用面粉涂抹臉部的中年人,眼眸中流竄著厲色,繼續道:“這段時間,巡捕房就跟瘋了一樣。我快堅持不住了。特娘的,他們一天查我七八次,就算我跟圣蓮教沒關系,也經不住他們這么查啊。”
“教主要是死了,巡捕房還會這么緊咬著咱們不放嘛?不過,教主即便沒死,肯定也受了重傷。你是沒瞧見,那群新派鷹犬,居然能夠號召天雷。老子當時差點被嚇尿了。也就教主厲害,居然硬抗一道天雷,狼狽逃離。”
“號召天雷?你瘋了?怎么可能!”
“我也覺得不可能,問題是,我親眼所見啊!”
“那、那咱們還鬧個屁呀。”
“對,就是要鬧個屁!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左護法傳來消息,讓咱們在蘭縣鬧起來。一來,是報復之前巡捕房對咱們的圍剿。二來,教內在蘭縣有大布置,需要咱們去吸引新派鷹犬的目光。”
“我不去!”
“你不去?你確定?”
涂抹面粉的中年人,盯著對方那張涂抹得跟鬼似的面容,咬著牙,“我欠你們的,應該還清了吧?這些年,我起碼給你們七八十萬寶元,還不夠嘛?當年,我為了一個義字,背井離鄉,跟隨教主,可結果呢?我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!”
“蝎子,你有義,但也不能忘了義字前邊有個忠。”
“忠義!!!這見鬼的忠義!”涂抹面粉的中年人咬著牙,眼眸中泛起血絲,盯著對方,道:“好,我答應你。但是,你們要先送我兒子離開蘭縣。我這輩子,算是被忠義這兩個字拖累了。我不能讓我兒子,也陷在這兩個字當中。”
“今晚十一點半,北門,我親自送你兒子離開。若出事,我先死!”
四目相視!
倆人同時無聲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