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,當真是妙極!”
“慈母手中線、游子身上衣、臨行密密縫、意恐遲遲歸。誰言寸草心、報得三春暉!”
“這……”
趙靈山呆若木雞地看著徐墨,對方雖然在笑,可不知為何,他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心中的無奈與思痛。
徐叔仙逝,就剩下嬸嬸……兄長雖未遠處,但在此世道,在此環境下……
“兩個黃鸝鳴翠柳,一行白鷺上青天……”
徐墨有些尷尬,后兩句,他忘記了。
趙靈山卻猛地深吸一口氣,兩個黃鸝鳴翠柳?兄長是寓意,他盼望未來,渴望今后嘛?
一行白鷺上青天!
兄長心中之志,當真是…當真是…
趙靈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,這世道,還有青天嘛?
“獨在異鄉為異客,每逢佳節倍思親。遙知兄弟登高處……”
又忘記了。
徐墨更加尷尬了。
瑩瑩這六位姑娘,卻嬌軀顫抖,獨在異鄉為異客,每逢佳節倍思親,不就是在說她們嘛?
可趙靈山卻不是這么理解。
尤其是那一句,遙知兄弟登高處。
義父成了幽州總兵,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而徐叔卻從二品大員,不斷被貶,最終落得一個郁郁而終。
兄長是在責怪義父的冷漠無情嘛?
徐墨一連背了十幾首詩,大多數都不是完整的。
可既然如此,也讓趙靈山精神恍惚。
“小舅子,錢!”徐墨笑著看向表情呆滯,眼眸中涌動震撼的趙靈山。
趙靈山狠狠地搖晃腦袋,將繡囊放在桌子上,滿臉羞愧,道:“兄長,是我趙家對不起你。兄長放心,我此次回幽州,定會勸說家姐。”
啊?
徐墨微微一愣。
“兄長,靈山此次出門匆忙,未曾帶太多寶元。兄長一共誦了十七首詩,一共八千五寶元,靈山欠兄長五千寶元。靈山這就給兄長寫下欠條,來日必定償還兄長。”
趙靈山再次站起身來,雙手抱拳,彎腰九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