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走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他抓起商緲的胳膊,轉身就要把她帶走。
可他還沒走兩步,一只手伸了過來,扣住他的手腕,用力一捏,紀凌昭只覺得手腕一麻,手中纖細的胳膊再也握不住,那光滑的肌膚像綢緞般從他手心滑了出去。
他指尖頓了頓。
心中莫名奇怪浮起一陣的失落感。
緊接著,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“你想帶我的同桌去哪?”
聞言,紀凌昭轉過身。
盛宴還是那副樣子,懶洋洋的倚在課桌上,一手撐著下巴,一手握著商緲的手腕,見紀凌昭轉過身,又在紀凌昭的注視下把商緲往自己身邊帶了帶。
漆黑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,皮笑肉不笑地勾著唇角,“紀凌昭,這是我的地盤,帶人之前不先盤盤道嗎?”
別人怕盛宴,紀凌昭可不怕。
他家是黑道發家,又接連抓住幾個風口,將家族產業洗白,走上正軌,躋身四大財閥。
家族底蘊或許沒有其他三大財閥深厚。
但他們家黑白兩道都有人。
要一個人消失,不費勁。
紀凌昭朝盛宴抬了抬下巴,墨綠色的眸子說好聽是淡然,說不好聽是漠視,掃過盛宴的臉,皮笑肉不笑,“怎么?盛家小少爺現在談戀愛談糊涂了?看到漂亮女生就想占為己有?同桌而已,與你何干。”
他再度抓住商緲的胳膊,把人往自己身邊帶,擺出一副勢要和盛宴爭高低的樣子。
盛宴在笑。
臉色卻有些難看。
他最討厭的稱呼就是“盛家小少爺”。
他和盛景同時出生,憑什么他做小!
眼睛微微瞇起,眼中利光閃爍,用力握了握商緲的手腕,“作為一個紳士,自然要詢問女士的意見,像這樣莽莽撞撞就要把人帶走實在不應該。果然啊,讀再多書都沒用,土匪就是土匪,藏在骨子里野蠻基因流傳一代又一代,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,真讓人害怕。”
盛宴開口,也是直戳對方的痛點。
不待紀凌昭接話,他側頭看向商緲,“你說對嗎?同桌。”
漆黑的眼睛,溫和的眼神,精致的五官在一片恬靜的笑意中散發微光,誘惑著商緲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