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瑰眼一瞟,看到矮桌上還滿著的酒盅,道:“娘子可是不喜歡這里的酒?”
賀問尋有種不詳的預感:“…我生性就不愛喝酒。”
“我這兒倒是有能飲得下喝酒的好法子。不知娘子可愿一試?”
只見他端起酒盅,含住一口酒,微嘟著唇就要湊過來。
他還特意輕矮下身,從賀問尋這個角度來看,還能看到他衣衫里白皙的xiong肌。
他緩慢靠近,然后——賀問尋伸出一根食指,抵在他額間,用點力將他推開。
“我們兩個一面之交,你就要用嘴喂我,公子你太熱情了。賀某當真是有些招架不住。”
……
客棧內,裴玉清看著一桌子上的菜,色香味俱全,兩素一葷,盡數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,想來是某人提前和客棧打過一聲招呼。
這人真的是,既然特意布置這一桌飯菜,那為何還不來與他一起共餐?
他嘴角微勾,溫聲道:“煩請將左邊客房的女郎喊來此處,就說我在等她一同吃飯。”
“啊?是那個今日穿青綠色衣衫的姐姐嗎?”
今夜送飯的是掌柜的三女兒,年僅十四,腦袋不甚靈光,有什么說什么:“她被另一個姐姐拉走了,說要看男子跳舞。今夜很多娘子都到湖邊看這個哩!”
語罷,她摸摸后腦勺,不甚好意思道:“其實我也想去看,但是我娘不讓我去。”隨即她嘿嘿笑兩聲,便退了出去。
飯菜還是那樣的飯菜,心境卻被那句話擾得心神不寧,揚起的嘴角已耷拉下來。他拿起勺子,舀起一勺素日最愛的豆腐羹,味同嚼蠟,不好吃,沒味道。
他煩躁地將勺子往碗里一摔,“叮——”勺子與碗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吃什么?有什么好吃的,不吃了。
裴玉清起身,將窗戶打開一角,夜風灌了進來,但怎么也澆不滅內心的燥火。
吃醋
男子的額間留下了抹紅印,他喉結滾動,將口中所含的酒盡數咽下,但他還是留了點小心思。
在賀問尋面前,云瑰特意伸出舌尖一舔嘴角的水漬,面露委屈:“娘子不想喝酒,那便不喝了罷。”
“只是,”他伸出手,將xiong前衣襟扯得再松垮點,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,在燭火的照耀下很誘人,道:“娘子剛才的所作所為當真是傷了我的心。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