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,都是些小時候的事,誰記得這么清楚?別鬧了啊,項哥呢?”林太太咬著牙,轉移了話題。
項父去拿紅酒,避開一劫,等他找到崔女士點名要開的紅酒時,餐廳的氣氛已經一邊倒了。
項昀和徐頌寧在餐桌下偷偷牽手,絲毫不受影響,林太太和崔女士的臉色各有千秋,林瑤沒有剛來時那股子傲氣了,挫敗極了。
崔予悅作為愛情保衛小助手,開心地幫老爹拿過紅酒,起開紅酒塞,輪流給桌上的人倒酒。
崔女士提起這瓶酒的來歷,看向了身邊的林太太,“這還是你送我的,還記得嗎?”
林太太當然不記得了,她慌亂地應了一句,“記得呢,不就那年因為那個事送給你的嘛。”
崔女士輕輕嘆了一口氣,終究是物是人非,兩個人的情誼只有她自己記得,剩下的都是利益和利用了。
“當初我們全家搬走時,林太太您親自送了一瓶紅酒過來,說等著再見面的那一天喝,我媽一直記在心里呢。”崔予悅給林太太倒了一杯酒,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。
林太太才猛然想起,那時自己也要離開深圳了,送了好多紅酒出去,以至于她都不記得了,居然還拿了一瓶給崔女士。
“是,這酒也算是圓滿了咱們的情誼。”林太太端起酒杯。
崔女士和她輕輕碰了碰,卻沒有接她的話。
輪到徐頌寧時,項昀壓住了她的杯口,“她不喝。”
“這是紅酒,度數不高的呀,沒關系,能喝的。”林太太笑道。
“我喝一點,沒事。”徐頌寧輕聲道。
“忘記自己喝酒之后什么樣了?到時候在我媽面前說胡話,我怎么幫你收拾爛攤子?”項昀沒有壓低聲音,所有人都聽得到,擺明了把人圈在自己的保護范圍里。
徐頌寧羞憤地擰了擰他的胳膊,耳朵紅透了,“崔伯母,我確實酒量太差了,我就以茶代酒吧。”
“今天有茶嗎?”項父摸不著頭腦。
徐頌寧看了林瑤一眼,這不是有一壺碧螺春嗎?
“說錯了,以水代酒。”
林瑤怎么會錯過她看自己的那一眼,氣得牙癢癢,又不敢再說話了,多說多錯,這一家人都根本不向著自己和媽媽。
她又恨恨地看了媽媽一眼,明明來之前,媽媽和自己說,崔阿姨和她關系很好,又很好說話,自己實習這件事肯定搞定!但現在看來,這個崔阿姨跟媽媽的關系哪有那么好?
“好,項昀,你也不要喝酒,傷身體不說,你要對坐你飛機的乘客負責。”崔女士給項昀發了一張免酒牌,拿起筷子,“好了,吃飯。”
林太太這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,不想讓自己女兒被比下去,擦了擦嘴角,問崔女士,“崔姐,這個小徐是什么職業呀?”
“空管,跟項昀一樣,在機場工作。”崔女士不冷不熱地回答。
林太太一聽是空管,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意,“哎呀,我以為小昀眼光高,所以遲遲沒有找女朋友。結果就找了一個空管呀?空管我知道,就是指揮天上交通的嘛,這個職業應該薪水不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