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時捷停在車庫,徐頌寧休息了一會兒,沒有剛下機的項昀疲憊,她提出自己來開車,項昀也沒有拒絕。
一天飛三段,的確是有些累。
徐頌寧開車的時候,他就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。
徐頌寧一邊開車,一邊琢磨,昀哥的生日到底是五月多少號呢?真有那么好猜嘛?難道是五月的什么特殊日子?
“你好像有點心事?”項昀開口。
徐頌寧余光瞥見他仍然閉著眼,只是動了動唇,趁著紅綠燈的時候,她大膽地盯著項昀鋒利的五官看,眼睛一眨不眨,還不忘回答問題。
“是有一點心事。”徐頌寧故意話只說一半。
非要說心事,其實就是劉主任讓她去參加航校宣講的事,事情涉及她師父,她不太愿意多說,這些塵封的往事,再次提起來也只會讓人徒增煩惱。
項昀忽然睜開眼,紅燈還沒結束,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到了一起。
“不方便說?”
他沒有問徐頌寧干嘛一直盯著他看,旁邊人的視線,哪怕他閉著眼也能感受到,只是他不說。
導航提示即將綠燈。
這些事沒人問,她可以埋在心里很久。但一旦有人走過來,敲敲門,說他想聽聽以前的故事,那扇緊閉的門就動搖了。
徐頌寧沉默了幾秒才開口,“你知道我們管制員剛見習的時候,都有人帶吧。”
“嗯,飛行員剛下機隊,也有教員帶著飛。”
“你們那是教員,我們這是師父。我以前有個師父,他吧,是一級管制員,古板嚴厲,但又是真的教你東西,跟著他學指揮飛機,我學到了很多,是他帶著我從見習轉成了正式管制員。沒過多久,他因病轉崗,我還經常去看他,因為一些事,我跟師父的聯系也少了,慢慢地不聯系了,其他人可能就很不理解吧,覺得我……”
徐頌寧頓了頓,目視前方,語氣很輕地接著說:“覺得我是白眼狼,借師父的力轉正后,就把人給忘了。”
半晌,車里沒人說話,靜得有些讓人窒息,急需什么話來打破沉寂。
徐頌寧的呼吸很輕,她想找個話題隨便糊弄過去時,項昀開口了。
“你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