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靠著墻邊快睡過去時,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喂?!?/p>
她的聲音有些嘶啞,關(guān)上大火,夾出軟乎乎的面條。
“徐小姐,昨天又去哪里浪了???”
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戲謔的女聲,還有酒杯碰撞的聲音。
“周老板,還沒有收工呢?我可是工作一晚上了?!毙祉瀸幇衙鏃l端到餐桌上,隨意地挑了幾筷子,散出熱氣。
“我是要收工休息了,只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喔~”
對面尾音都要飛起來了,徐頌寧直覺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什么消息?”
“我聽前幾天兼職的值班妹妹說,有個又高又帥的男人過來,他問——”周蕎扯著嗓子,故作深沉,“有人認(rèn)識l小姐嗎?好像是過來故意打聽消息的,那個妹妹啥也不知道,沒多說,只告訴我了。我本來也沒印象,盤算那天酒會的收入才想起來酒會的事,你在我這兒有個英文名叫l(wèi)ili,哎~是你吧,l小姐~”
“咳咳咳!”一筷子面條差點把徐頌寧謀殺。
她咳得滿臉通紅,真是怕什么來什么。
半個月前,正是在周蕎酒吧舉辦的假面酒會上,她向那個外表看起來就很英俊的男人交換了自己的信息。
酒會默認(rèn)不說自己的真實信息,編得天花亂墜的、奇形怪狀的什么都有。
那個男人說,自己叫x。
徐頌寧笑著和他握手,“你好,x先生,我是l小姐,你也可以叫我lili?!?/p>
“他來找我做什么?”徐頌寧問。
“還能是為什么?當(dāng)然是拜倒在我們l小姐的石榴裙下咯!你那天真的太漂亮了寶貝!和你平時完全不一樣,哪怕戴上面具,你都是最亮眼的存在?!?/p>
周蕎就差往手機屏幕上親兩口了,仿佛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是她一樣。
“你們那天是不是有進(jìn)展???”周蕎笑得很八卦,徐頌寧和她是親密好友,這些事自然是可以分享。
“有點兒進(jìn)展,”徐頌寧補充,“但是我沒有想繼續(xù)發(fā)展的意思?!焙螞r對方半夜還離開了,這一點,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!太丟臉了吧,自己是哪里讓他不滿意了?明明他也那么快活。
“哇哦~真是無情的女人,但我看他是淪陷了呢。”周蕎手指中夾著一張紙條,笑瞇瞇地放吧臺上撫平,“x先生給你留下了聯(lián)系方式呢,寶貝,你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