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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陳陽穿著監軍總兵官服,帶著從安寧公主那里借調來的官兵,和藍靈、徐進之一路來到戶部衙門。
看到這么大陣仗,戶部官員們議論紛紛,不知這么大陣仗是做什么。
趙存洲背負雙手,皺著眉頭走了出來。
他心念有些雜亂,隱隱有一些不安。
他也復盤了許久,猜測陳陽帶人過來做什么,難道是來抓他的??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他做事縝密,僅靠賬本上的證據,根本定不了他的罪,他完全可以找一個替死鬼。
那陳陽過來找他做什么?
虛張聲勢?敗壞他名聲?
想到這,趙存洲臉色一冷,他身為一個讀書人,最看重臉面。
之前他帶著一群儒生,讓陳陽大失顏面,現在他肯定也故技重施。
“陳總兵,沒想到你心胸如此狹窄,就因為仰慕我的儒生對你口誅筆伐,你就故意上門找我麻煩,你可知道,若不是我,那些儒生現在還在徐府門口。”
趙存洲聲音洪亮,就連遠處大街上賣菜的大嬸都聽到了。
陳陽笑了:“我沒空找你麻煩,此次過來,是奉了安寧公主之命,來查你!!”
趙存洲一愣,不可思議道:“查我??笑話,我趙某做人坦坦蕩蕩,做官兩袖清風,這一點誰都知道,你如何查我??依我看,你是想冤枉我吧?我告訴你,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!”
“嘴巴很厲害,可惜待會你笑不出來。”陳陽嗤笑道。
“陳總兵,你有什么陰謀詭計盡管可以對我使,我不怕。”
趙存洲很有自信,他猜測陳陽絕對是狗急跳墻,想讓他丟盡顏面而已。
只可惜,他根本不知道,他趙存洲在外面的名聲有多好,你越是針對我,輿論對我就越有利。
他相信,哪怕是安寧公主,也擋不住濤濤輿論。
所以,陳陽注定會成為安寧公主的棄子!!
“趙存洲,事到如今,你還在強撐呢,你怎么說也是底層百姓出身的官員,不好好為百姓謀福利也就算了,竟然連賑災用的災銀,建設堤壩的餉銀都貪墨,你簡直喪盡天良!!”
趙存洲呼吸急促,臉紅脖子粗地反駁:“休要血口噴人,我趙存洲做人坦坦蕩蕩,何時貪墨災銀?你這是誣陷……”
周圍官員看著這一幕,均都是震驚。
趙存洲的為人,他們可是知道的。
這時候,街頭處,有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