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真的?”魏娉婷興致勃勃蘸了墨,準備上手,“我給你畫好看點啊,你別動。”
“嗯。”豬頭九乖乖的。
魏娉婷知道,豬頭九只是想在岑鳶身邊待得久一點而已。剛才已經在一旁磨蹭半天,被唐星河那幾聲充沛的嚎哭弄得不敢靠近。
這些個少年,各有各的心思,卻都是同一個目標,想要待在羽帝身邊。
魏娉婷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,夏兒姐姐似乎也有這個特質,總吸引著人往她身邊湊。
她自己就是這樣。從她六歲時見到時安夏的第一面起,她就想方設法總想往侯府跑。
可侯府的門第對她來說太高了。只是高墻門第也擋不住她想靠近時安夏的決心。
她后來懂事了,方知時安夏初次登門對他們魏家的意義。
若不是時安夏,她姐姐定不能善終。她知道流言蜚語對一個女子名節的殺傷力。
時安夏是他們魏家的恩人。
她努力學習,因為這樣,她就有借口出入侯府向時安夏請教。
魏娉婷一邊蘸著墨汁給文暄帝畫貓須,一邊將溫軟的目光投向時安夏。
三三看見了文暄帝臉上的貓須,覺得可愛,抬起頭問,“小舅母,您能給三三也畫一個貓貓么?”
“能呀。”魏娉婷得意起來,“我畫貓貓最拿手了,等我給你小舅舅畫完,就給你畫啊。”
“好。”三三開心地攬活兒,“一會兒給姐姐也畫一個。”
“好咧。”魏娉婷有求必應,成功把兩個孩子吸引到了身邊來。
然后畫完貓須的文暄帝默默站到了三三的位置上去,喉頭哽了哽,委委屈屈的聲音,“賣炭翁,你還記得豬頭九嗎?”
岑鳶抬起頭,月光在他眉宇間投下淺淺的陰影。他唇角微揚,眼底浮著一層溫潤,“如今我只認得貓頭九。”
貓頭九哽得不行,臉上畫的貓須直抖,“賣炭翁,我……”
“我今天大婚,你們一個個的不要觸我霉頭行不行?不許哭。”岑鳶一句話,成功把貓頭九的眼淚給堵沒了。
文暄帝順勢挨上來,說了件開心的事,聲音也不哽了,貓須抖得更厲害,“父皇說,我可以跟著你好幾年。”
年!真讓人想想就開心。
岑鳶瞧著眼前澄澈的少年,“父皇腦子可真靈活,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。這是讓我幫他帶孩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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