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半信的分量顯然要大一些,看陶辰的眼神就都有些不對。
肖有林站在臺上,有種被扒光了的羞恥。
但另一種冷靜的視角卻讓他有種感覺,這個乞丐一樣的中年男人大概率不是在說謊。
他感覺陶辰的眉眼和臉部輪廓,和對方是有些像。
衛建國敏捷的躲開安保的抓捕,這得益于他在工廠那幾個月的錘煉。
他惡狠狠的說:“就知道你不會承認,衛聽瀾還經常回去看看,你一個假冒的,為了榮華富貴連親人都不認”
說著話,他從兜里掏出一大疊東西用力一揚。
天女散花一樣,巴掌大的白茫茫的紙片落的到處都是。
有人撿起來看。
是復印的黑白照片,兩個少年站在一起,一個白一些,一個黑一些。
下面寫著名字,衛建工、衛建國。
白一些的那個是衛建工,和陶辰有五分像,儼然是陶辰的親爹了。
肖父也撿到一張照片,額頭上的青筋直跳,這結的到底是什么親。
可恨合作的項目太多,倒不好立即撕扯。
他大大方方的和陶懷謙商量:“看來是一場誤會,還真是陶辰老家的親戚,留下來吃頓便飯,人家遇到困難,資助兩分也應該,畢竟養大了陶家的孩子。”
陶懷謙看到肖父眼里的冷光,又知道對方比他會拿主意,便點了頭。
衛建國卻不肯吃飯,當場要了一百萬的轉賬就要走。
這也是工友的囑咐,說有錢人面熱心黑,趁人多的時候走,留下肯定走不了。
他身份明確,安保不敢再攔。
下了樓,興高采烈的奔上路邊一輛套牌的面包車。
車里,好心工友笑瞇瞇的和司機說:“行了,回吧。”
衛建國問:“回哪里?”
工友:“回廠里啊,干的好好的,跑什么跑,你欠的債連利息正好一百一十萬,剩下十萬,慢慢還。”
反正賭徒改不了,過兩天十萬不定變多少萬。
衛建國要跳車,被工友三兩下就制服了。
他崩潰的哭道:“為什么啊?”
工友沒有回答他。
當初小少爺被虐待,也問過為什么吧。
可世上的事,哪有那么多為什么,所幸有風水輪流轉。
這才哪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