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聽瀾的確按掉了鈴聲。
但下一秒一個強健的手臂便又將他攬了過去。
衛聽瀾顫巍巍:“哥”
魏川聲音很低,帶著不淺的睡意:“睡吧,又不是第一回,擠著擠著就習慣了。”
衛聽瀾:“”
魏川再沒有說話,他的呼吸漸漸平穩,竟立即又睡了過去。
衛聽瀾懵懵登登一想,好有道理。
他也又睡了過去。
直到十五分鐘后鈴聲又響起來。
衛聽瀾一邊換衣服一邊和魏川解釋,他要去上班:“化妝比較費時間,我到那兒再瞇會兒,你睡你的。”
這次是真的要上班。
鄭導打蛇隨棍上。
眼見衛聽瀾兢兢業業工作,魏川只拿錢不問事,他這次便大著膽子沒給衛聽瀾假。
哪怕放一上午,那也沒有。
因為魏川已經醒了,衛聽瀾就去洗手間搓了把臉,又關燈跑走。
幾秒后又跑回來。
他給魏川掖了掖被子,滿是鬧出不安生動靜的歉意:“才五點半,你多睡會兒,中午我們一起吃飯。”
衛聽瀾關掉魏川的床頭燈,借著客廳的一點晨曦離開。
室內恢復安靜,空氣里還有殘留的躁動因子。
魏川在黑暗中閉上眼。
胳膊上的重量已經不在,但是溫度還有一些,他便又睡著了。
即使腿的疼一直影綽綽的在。
但是這個小小的房間,有太多東西比疼痛更吸引人。
衛聽瀾出門就碰阿七,阿七說再等十分鐘就要給他打電話。
阿七問:“昨晚睡的好嗎?”
他聽阿六說老板最近睡眠極差,一晚上要醒好幾次,有時候靠在床頭等天明。
就是夏大夫也沒辦法。
安眠的藥和治腿的相沖,能不用最好不用。
走廊的地毯軟綿厚實,腳踩上去一點動靜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