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魏川沒這個意思。
軀殼的完整與否,軀殼功能的齊全與否,并不重要。
事實就是,他的確是個殘廢。
魏川從不因此覺得痛苦,也不覺得遺憾。
衛聽瀾一直站在門邊。
耳朵里能聽到水聲,不知道是洗臉的還是洗澡的。
他不放心。
但凡有異常動靜,肯定要進去。
再別的,也想汪帆帆那個樣子。
是白元清做的?
半小時不到,魏川叫衛聽瀾進來。
他已經上了床躺好,占據了一半的位置。
輪椅在床邊。
再其他的。
換下來的衣服都整齊放在床尾凳上。
衛聽瀾站在另一邊,再次確定道:“哥,我上床了啊?”
魏川說:“嗯。”
衛聽瀾兩輩子的時間算起來,只和程風柏睡過一張床。
但程風柏糙的很,他也是。
衛聽瀾盡量離魏川遠一點,免得不留神碰到魏川的腿。
側臥,臉對著魏川的方向。
過了幾秒他忍不住說:“哥,你鼻子真挺。”
以前沒從這種角度看過,他哥這臉長的,骨相一看就很好,得是特別耐老那種。
又說:“我能拍張照嗎?”
魏川平躺著,側臉看他一會兒,嘆氣:“拍吧。”
他并不知道有顏控這個詞或者這一類人,但衛聽瀾除了愛吃飯,也就這個愛好比較鮮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