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樓梯間冷冰冰的墻上,他漸漸冷靜下來。
剛才賀青臨說的是“順路”,最近賀阿姨在仁濟療養,八成是順到那兒。
既然是順路,衛聽瀾就不是去看賀阿姨。
是他自己?
中藥那么灌,還不行?
猜來猜去沒什么用,景晟轉身去了賀青臨的宿舍。
宿舍只有賀青臨一個。
景晟靠在對面的桌上:“聊聊?”
賀青臨想到之前的一幕,按下心底的躁郁。
這不關他的事。
他主動問衛聽瀾去不去醫院,不過是同學之間互相幫助,最多是佩服衛聽瀾的善心。
正在這時,手機響了一下。
衛聽瀾的信息:[謝謝,我時間不一定,就不坐你車了]。
賀青臨:[好]。
回復完了才看向景晟:“聊什么?”
景晟:“那是個傻子,你靠近一點他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,阿臨,你不喜歡他,別招他。”
賀青臨:“你呢,你招他,什么意思?”
景晟心頭沒來由一窒,好像被捏住什么把柄一樣。
越不自在,面上倒越無所謂。
他說:“一個宿舍,我是舍長,他還喝著藥,要有個好歹,說不清。”
賀青臨:“我沒招他,同學,碰到了幫一把,再沒別的。”
他不喜歡景晟的提醒。
或者說,這好像是警告。
兄弟這么多年,沒有這樣好像互相都長著刺的時候,兩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別扭。
短暫的寂靜后,
景晟問:“醫院,怎么回事?”
賀青臨想到衛聽瀾遮遮掩掩的樣子,又或者沒來由的抵制,他說:“誰的事,你去問誰。”
景晟笑了聲:“也是,近水樓臺的。”
出了門,臉就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