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轉了幾道彎,從衛聽瀾有暴力傾向,變成了假少爺擺不正自己的位置,欺負的真少爺忍無可忍。
衛聽瀾不知道風評變好,回去就收拾東西。
叔叔阿姨都叫了,再住這兒就不合適,而且經過魏先生的事,他意識到外面的人比陶家的好相處多了。
死過一次才明白,血緣也就那么回事。
和誰相處的來和誰處,怎么高興怎么來,很簡單的事,犯不著擰巴。
東西沒收拾完,陶家其他人就回來了。
傭人通知衛聽瀾,讓他去客廳。
客廳一家人都在,陶辰被陶母攬在懷里,陶旭坐在一邊剝橘子,剝一半掰開,順手塞給陶辰。
陶父沉著臉坐在一邊。
陶辰把橘子塞給陶爸爸一半,陶父臉色就好了很多。
下個樓梯的功夫看到這幅父慈子孝的片段,衛聽瀾更覺得前世的自己可憐又愚蠢。
多明顯的事,他是個多余的人。
他也沒客氣,找了舒服位置坐,和傭人說:“我想喝海鮮粥,多放蝦和水?!?/p>
有了他之前踹人的壯舉,傭人沒支吾,麻利的去了。
衛聽瀾提要求提的理直氣壯,不像以前那樣,什么都忍著憋著讓著,生怕被嫌麻煩。
本來么,衛家既然生了他,就該養他。
弄丟了他讓他吃了十來年的苦,怎么補償都不過分,吃吃喝喝零花錢這些,來者不拒。
等他成年了,大家各走各的。
衛聽瀾這樣坦然,陶辰眉頭不自覺皺起來。
陶旭以為他還想著被衛聽瀾欺負的事,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但是莫名的忌憚讓他沒有斥責衛聽瀾,只問道:“你和魏先生認識?”
魏家的大本營在京市。
也就魏先生的姐姐下嫁安市的賀家,安市氣候比京市好,魏先生腿不好,這幾年的秋冬才多半在安市住。
但縱然是他,在宴會上也只能跟著父親給魏先生敬杯酒,說話就沒資格了。
可衛聽瀾和魏先生在電梯里的情形,之前看著驚心動魄的,但是事后想想,他們好像認識?
陶父也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