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說得我鼻子酸酸的:
“方叔!開始我是一腔熱血就想做出一番成績,讓咱們國家的人不再矮人一頭。可經歷了那么多,我灰心啊!”
我沒忍住,說到最后,我眼圈發紅,眼淚在眼圈里打轉。
太憋屈了。
我可以忍受別人的打壓,什么項目、校企聯合基地,這些丟了就丟了。
可我沒想到上面也是這樣,就因為楊懷浦,我做的所有成績都沒了。
“我犯了錯嗎?我賣國了嗎?憑什么?”
珺姨、許依婷、潘多多、溫情都哭了,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馮子兮都抹眼淚。
方主任伸手把我拉到懷里抱住:
“好孩子!我知道你心里苦,是他們沒好好了解你。干什么都是一刀切。”
沒錯!上行下效,效得還加倍。
上面什么不允許,下面就敢說是犯罪。
上面說是犯罪,下面就敢槍斃。
操蛋的風氣。
“鄭陽!我不會要你所有的技術,但你怎么也得拿出一樣,讓辛老總給你撐腰。你想想拿什么出來?”
我直起身:
“方叔!如果上面是你做主,什么我都可以拿出來。可辛老總,我只能授權,上面照樣得給我專利費。”
“好!上面現在最急需的就是固態硬盤技術。我們很多成果都受限于機械硬盤的不穩定性。”
這個好說,既然可以給專利費,拿出這個我沒意見,但我要給我和跟著我的人,謀取最大的利益。
我不會再傻傻的拿自己的東西給討厭的人做梯子。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上面需要什么樣的硬盤我都可以設計,但誰制作必須我說了算。”
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。
方主任又跟我聊了些細節才走。
……
第二天,我早早起來收拾,吃完早餐,辛老總的車就來了。
一起來的除了方主任和田慧,還有童老爺子——童大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