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鎮國寺人多眼雜,又是寺廟莊重之地,主君還是行止得當為好。”
沒防備當著下人的面,秦招月也這般不給自己面子,顧行舟臉上一時間有些掛不住,仍舊勉強撐出一絲笑。
“不妨事,我們是過了文書的正經夫妻,便是被人看見了,待又如何?”
他說著又朝著秦招月走進了一步,看著秦招月的眼神卻冷了下來,伸手示意秦招月乖乖配合。
秦招月咬著牙,心里想躲,然而顧行舟眼底已經帶上了警告的意味,顯然若是秦招月不答應,他必然要用強來。
“有馬夫在,主君不必……”
“我說了,我們是夫妻!”
顧行舟語氣驟然冷了下來,死死盯著秦招月,臉上帶笑,說話聲音怎么聽都有些咬牙切齒。
“新來的馬夫手腳沒輕重,你身子本就弱,仔細別摔著你!”
話說的溫和,行動卻半點不容人,抬手握住秦招月的腰,竟是想要把人硬生生從馬車上拽下來。
秦招月死死咬住唇,正打算閉閉眼忍過去,耳邊先一步傳來一道嬌蠻的女聲。
“你夫人都與你說了不愿意,你為何還要為難她?”
秦招月轉頭看去,正見少女一身輕裝束發,襯得小臉艷若桃李,分外嬌俏,她騎坐在一匹汗血寶馬,整個人端的是英姿颯爽。
一個跟她一樣輕裝打扮的姑娘也縱馬在側,顯是跟隨一起出門的丫鬟,尤為引人矚目的,卻是她身后跟著的三個隨從侍衛。
秦招月少時偶然跟父親進宮,曾偶爾撞見過這么一行人,皆是黑衣錦袍,若說唯一的異樣,便是他們耳后,統一紋著一個飛鷹圖樣。
見到秦父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,仍舊目不斜視,也不行禮,直接擦肩而過。
等人走遠,秦父才告訴秦招月,這支隊伍,叫做“隼”。
自圣上的先祖父時期開始訓練的死侍,只為帝王一人服務,是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的鬼魅。
而這三個人,耳后即便做了遮掩,秦招月也能瞧清那隱約翻飛的獵鷹圖騰。
能讓“隼”親自保護的女子,只可能是……
“我們夫妻之事,不用外人管束!”
顧行舟有些不耐煩地回道,“你一介女子,不在閨中待嫁,擅自拋頭露面,還妄議別家家事,家里父母都不教你嗎?”
這話扎扎實實惹惱了那姑娘,氣得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。
“你嘴巴怎么這么壞?!還罵我額爹額娘,快快道歉,不然我不會放過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