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的落地窗映著城市的霓虹,遠處的警燈正在接近,像流動的紅寶石,越來越近,越來越亮。
“我還真的很想去見識一下,”我滿臉的神往,也有點期待,更多的是遺憾。
雖然廖成是個壞人,也無比奢侈,但他對女人還是很不錯的,開的工資也高,所以,41和42樓的享有絕對會超出我的想象,那些定制的按摩椅、私人影院、恒溫泳池,都將成為查封清單上的數字。
我是體驗不到了!
此刻,墻上的歐式掛鐘指向八點五十五分,分針每移動一格,都像重錘敲擊在心上。
“現在可以去體驗嗎?”
我裝出一副神往和期待的樣子,目光刻意掃過廖成身后那座旋轉酒柜——那里陳列著上百瓶紅酒,瓶身上的標簽在射燈下閃著金光,其中一瓶82年的拉菲瓶身蒙著薄塵,瓶頸處的錫紙封套已有些氧化發黑,透著歲月的陳舊感。
“你這就不知趣了,”廖成用迷醉的眼神瞟了陸雪晴一眼,“沒看到今晚我沒空嗎。”
就是在暗示,今晚他要和陸雪晴共度春宵。
陸雪晴蜷縮在沙發角落,真絲裙擺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皺,仿佛起伏的山巒,中指上的銀戒不斷叩擊著玻璃杯壁,發出“叮叮”的輕響,如同檐下風鈴在風中搖曳。
“那改日。”
我趕緊改口,卻故意伸手去拿果盤里的西瓜——那西瓜切開的截面透著誘人的緋紅,果肉上凝著晶瑩的水珠,像少女臉頰上的汗珠。
一千多元錢一斤呢!
吃了一口,我就眼睛一亮,沙甜的汁水在舌尖綻開,卻在咽下時感到一絲缺憾——比起靈氣滋養的葡萄,這西瓜終究少了那份縈繞喉間的清甜,仿佛嚼著一塊失去靈魂的蜜糖。
“等水果店開張,水果到底賣什么價呢?”這個念頭剛閃過,就被廖成打斷,他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木板,帶著酒后的渾濁,“雪雁,你坐我身邊來……”
廖成往前挪了挪,沙發彈簧發出輕微的“吱呀”聲,如同老舊木門的呻吟。
陸雪晴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,白裙勾勒出的曲線在落地燈的光暈里若隱若現,比他后宮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更多了幾分清艷。
“還沒給我安排住宿呢。”
陸雪晴不想坐過去,隨便找了個借口拖延時間。
“今后你就住我的別墅吧。”廖成淫笑著起身,伸手去抓陸雪晴的手腕。
陸雪晴起身飛快地避開,高跟鞋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,如同指甲刮過玻璃,“別拉拉扯扯,我不喜歡和男人這樣。我都沒談過男朋友呢。”
她的聲音發顫,卻故意揚起下巴,露出天鵝頸般的線條,精致鎖骨在燈光下若隱若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