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成,31歲,廖家家主。22歲接管瀕臨破產(chǎn)的廖氏集團,以“資產(chǎn)剝離重組”“新能源賽道押注”等激進策略,三年內(nèi)使廖家資產(chǎn)翻二十倍,旗下“成大房產(chǎn)”與“成大汽車”位列全國民營企業(yè)百強,資產(chǎn)負債率僅127。其旁支產(chǎn)業(yè)“書畫齋”經(jīng)營古玩字畫,每年創(chuàng)造幾十億財富……
“書畫齋是廖家的?”我險些捏碎手中的玻璃杯,茶水濺在指尖,帶來刺癢的微涼,甚至有幾滴濺在牛仔褲上,暈開濕潤的痕跡。
天局組織能買通公安副局長、組建盜墓團伙,背后果然有這樣盤根錯節(jié)的資本支撐,難怪安浩渺說天局與豪門有關(guān)。
葉冰清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,青瓷杯沿映出她微蹙的眉尖,杯中的普洱泛起漣漪,像她此刻難平的心緒,連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:“我還沒想好,”
“你就不怕他耗盡耐心,不追求你了?”
陸雪晴的語氣帶著焦慮,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庭院里,鐵藝柵欄上的藤蔓在夜風中輕輕搖曳。
“不追求就不追求,我又不是嫁不出去。”葉冰清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絲倔強,茶杯放回茶幾的聲響極輕,卻像砸在我心上——那是當初她拒絕我時,同樣的語氣,同樣的眼神,連眉尖蹙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。
“你不會是還沒忘記前男友吧?”
陸雪晴的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貼著葉冰清的耳廓,溫熱的氣息吹起葉冰清的發(fā)絲,“不過,你前男友也的確很出色。換我也很難忘記。”
葉冰清猛地抬頭,眼尾的淚痣在燈光下微微顫動,眼神復(fù)雜地看向門口,又迅速垂下眼簾,長睫如蝶翼般顫抖,掃過她泛著水光的眼底,讓我清楚地看到一閃而過的懷念。
“我得走了,再見……”
尷尬像濕冷的苔蘚,順著脊椎攀爬而上,我再也待不下去了,起身告辭。
“等等呀。”陸雪晴慌忙拉住我,“明天早上八點你過來送我呀……”
她的手機屏幕亮起,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泛著柔和的光,頭像上的她戴著空姐帽,笑容標準得像畫報,背景是一架波音787的機翼。
加上好友,一陣低沉的引擎聲由遠及近,像巨獸的低吼撕裂夜空,連別墅的落地窗都隨之輕微震動。
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頭燈如兩把銀劍,劈開別墅區(qū)的濃黑夜色,輪胎碾過鵝卵石路面的聲響格外刺耳,甚至能聽到石子被碾壓時發(fā)出的碎裂聲。
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率先下車,墨鏡后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庭院,左手下意識地按在腰間——那里藏著他們慣用的武器。
緊隨其后的男人身著深灰色手工西裝,百達翡麗“星空系列”腕表在腕間閃著幽藍的光,十二顆鉆石時標如同真正的星辰,隨著他的動作流轉(zhuǎn)出迷人的光芒。
他中指上的玻璃種帝王綠戒指的綠色濃得化不開,像一汪凝固的毒藥。
他接過保鏢手中的紅玫瑰,花束上的進口保鮮劑還在散發(fā)刺鼻的化學香氣,另一只手從鱷魚皮背包中取出個雕花木盒,盒蓋上鑲嵌的螺鈿在燈光下流轉(zhuǎn)著虹彩,盒角的黃銅包邊被摩挲得發(fā)亮。
他——廖成,終于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