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如何競爭得過?
何況,葉冰清早已與我分手。
如今我們之間,也只剩業(yè)務(wù)上的聯(lián)系。
她每次送破碎的玉器過來,都特意選我不在家之時,或是托付袁雪羽、李箐轉(zhuǎn)交。
正心緒煩亂之際,忽然有人登門拜訪。
來人竟是一男一女。
男子我認得,是我名義上的弟弟張如象,多年未見,他已長成身高一米九的鐵塔般大漢,身上的鱷魚皮夾克在陽光下泛著油光,脖子上掛著玻璃種帝王綠玉佩在輕輕地晃動。
周身自然而然地散發(fā)出高貴的氣息,氣勢極為強大。
女子看上去約二十歲,身著露臍裝,肌膚勝雪,容貌絕美,身材曲線玲瓏,烏黑長發(fā)如瀑,腰間佩著長劍,身上戴著全套帝王綠首飾,肚臍處還吊著一枚銀色鈴鐺。
”我親愛的哥哥,多年不見,沒想到你越來越帥了,也越來越有出息了。小時候我不懂事,經(jīng)常欺負你?!睆埲缦笳驹阼F藝雕花門外,語氣甜膩得像裹了蜜糖。
不等我開口,他已搓著雙手上前半步,意大利手工皮鞋的鞋尖幾乎蹭到我的褲腳:“現(xiàn)在我向你誠摯道歉,對不起,我錯了,請你原諒我?!?/p>
他彎腰鞠躬時,發(fā)膠固定的背頭滑落一縷發(fā)絲,露出額角那顆標志性的黑痣。陽光穿過鐵藝門的雕花縫隙,在他肩頭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斑,連他西裝袖口細微的褶皺都被照得清晰。
”這是杜千雁,湘西杜家大小姐,”他側(cè)身讓出身后的女子,語氣陡然拔高,”有著超強的武力,還擅長趕尸……”
他刻意壓低聲音,湊近我耳邊時,我甚至能聞到他口中淡淡的雪茄味。
杜千雁上前一步,露臍裝下的腰肢懸著銀鈴頓時就發(fā)出細碎的聲響,像極了山澗清泉流過卵石的韻律。
她左手中捏著一柄湘妃竹折扇,扇骨上的燙金字跡已有些模糊,露出底下深褐色的竹紋。
“張揚你好,認識你很高興?!彼畚采咸簦冻鰳藴实纳缃晃⑿?,眼白干凈得像山澗的冰雪。
指尖相觸的瞬間,我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微涼,膚質(zhì)細膩如瓷,卻在指腹處帶著一層極薄的繭子,像是常年握持劍留下的痕跡。
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精致,甲面光滑如鏡,那抹紅艷艷的蔻丹涂得均勻飽滿,在陽光下像兩瓣綻放的丹砂梅。
幾乎同時,鑒定信息浮現(xiàn)我腦海:
“姓名:杜千雁,年歲:22,職業(yè):風(fēng)水和趕尸,花容月貌,身材火爆,身懷絕技:真氣化水,趕尸,看風(fēng)水。腹黑心冷?!?/p>
“臥槽,趕尸?”
我有點無力吐槽。
但也不得不佩服,這女人真是多才多藝,只是趕尸讓人毛骨悚然,而她才22歲就修行到真氣化水,就真的很嚇人了,比趙奕彤還要強大啊。
“杜小姐你很優(yōu)秀,久仰大名了。”我下意識地稱贊道。
“多謝?!倍徘а闶栈厥郑讣獠唤?jīng)意地拂過鬢角的發(fā)絲,那抹紅艷艷的蔻丹在鬢邊晃了晃,像一片飄落的花瓣。
她肚臍的銀鈴隨著動作輕輕響了兩聲,聲音清越,與她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一同飄散在空氣中。
“哥,能不能進去說話?”張如象搓著雙手,目光越過我望向院內(nèi)的假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