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,希望能蒙混過關。
“我又沒吃醋,僅僅就是問問你而已,你生氣干嘛?”蘇硯秋嬌嗔道,眼尾微微上挑,風情萬種。
顯然,她打消了疑心,排除了我的嫌疑。
終究,并不是張揚被騙走了價值五億的畫,張揚代替孫永軍出頭的概率雖然有,但不大。
而要找一個賭石比張揚更厲害的大師來接近蘇硯秋,找回那一幅畫,非常荒唐,因為有這時間,不如去賭石,很輕松就可以賺更多錢了。
當然,若我驚慌失措,緊張無比,那又另當別說了。
“沒吃醋就好。”我暗暗長出一口氣,舉起杯子,“為美好的夜晚干杯。”
“干杯。”蘇硯秋微微一笑,酒杯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響,在包房里回蕩。
氣氛變得融洽。
酒過三巡,我輕輕嘆息道:“蘇硯秋,你的確很有魅力,但,我就是個浪子,不可能為某個女人而停下流浪的腳步。等參與了上次你們談論的書畫交流會,我就要去別的城市賭石了。想要再次相見,可能要明年,后年,甚至更多年了。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。所以,今夜,我們一醉方休。”
我想灌醉她,看能不能讓她吐露一些重要的秘密,加快天局組織的覆滅。
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灑脫與無奈,試圖讓她放下防備。
“張向東,其實,人不能一直漂泊的,現在你年輕,所以不在乎,但將來你就會發現,錯過了最重要的人,想要再去找她,卻早已物是人非。那時你后悔莫及。”蘇硯秋輕聲道,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悵惘和遺憾。
她的話語仿佛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故事,又像是在給我下套。
“臥槽,這女人太執著了,還是沒放棄
b計劃啊,還是想要讓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讓我為天局組織所用……”我暗暗地驚訝,但臉上卻冷酷一笑:“蘇硯秋,你雖然讓我記憶尤深,但我們的年齡相差太大,你——不適合我,我不可能為你而停下腳步,你終究只是我人生路上某個特別的女人。”
“看來你有過很多的女人,真是風流呀。”蘇硯秋裝出一副吃醋的樣子,手指繞著長發,眼神似嗔似怨。
“有錢千里來相會,無錢對面不相識。只要有錢,怎么可能沒女人?”我淡然一笑,“我們能相識,也是這個原因啊,若我是窮屌絲,你這樣美麗性感的鑒寶大師,怎么可能約一而再約我?”
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嘲與諷刺,既是說給她聽,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。
“問世間錢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!”蘇硯秋也輕聲地感嘆,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。
她的動作優雅而豪邁,可那杯中的紅酒仿佛是她欲望的象征,永遠無法滿足。
“若你——”我深深地看著她,話說到這里,又說不下去,我是想說,若你能改邪歸正,交代天局組織的一切,或許還能有個好的未來。
但,她哪可能改邪歸正啊。
她是天局組織的重要人物。
而天局組織的老板,也不知道是何人?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,能讓蘇硯秋這樣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