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找到和蘇硯秋關系密切的人,一一排查,才能快速地找到同伙,再找趙奕彤幫忙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于是我打電話給孫永軍,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:“軍哥,你有沒有在家?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。”
“世界第一的賭石大師找我,我必須在家啊……”孫永軍心情很好,開著玩笑,隱約有紅酒杯碰撞的聲音響起。
二十分鐘后,我來到孫永軍的別墅。
雕花鐵門緩緩打開,車燈的光照亮了鋪滿鵝卵石的小徑。
孫永軍站在門口迎接。
他穿著一身休閑西裝,領口敞著,露出胸前的翡翠吊墜,
“找個隱秘的地方。”
我下車后嚴肅道。
“噗,搞得我們好像特工接頭一樣。”孫永軍笑噴了,但還是帶著我去了他的書房。
檀香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我們在沙發上相對而坐,孫永軍一邊泡茶,一邊淡淡道:“看你這樣子,如臨大敵一樣,你去緬甸被綁架兩次,遭遇了那樣的危險,也能安然無恙,可見,世界上沒有任何難關,只怕有心人。所以,你別緊張,也別擔心。我們兄弟聯手,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。”
“但愿等下你還能如此風淡云輕。”我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茶杯,組織了一下語言,然后說:“軍哥,我要說的事兒,你不許生氣,我也是思忖再三,才決定隱瞞到今天,但現在我要告訴你真相。”
“和我有關?還讓我別生氣?難道,我女朋友出軌了?給我戴綠帽了?她出軌的對象是你?”孫永軍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好,死死地看著我,手中的茶匙“當”的一聲掉進茶盤。
“你別胡亂聯想,我都沒見過你女朋友,也不認識她,怎么她就出軌我了?”我摸著額頭,差點暈倒,“我要說的事兒和你那一幅價值五億的《寫生翎毛圖卷》有關。”
“你快說?到底怎么回事?”孫永軍終于變得緊張起來,雙手微微顫抖,身體前傾,茶幾上的紫砂壺被碰得晃了晃。
終究是價值五億的寶物,若出了什么岔子,損失極大。
“事情還要從那一天你找我鑒定《寫生翎毛圖卷》說起,就我的實力,鑒定后斷定為真品,是不需要去找人鑒定的,但當時我人微言輕,所以你還是擔心是贗品,我才同意你去鑒定,以為拿到鑒定證書,也就解決了你的一切煩勞。但做夢也沒想到,那是一個針對你的天局……”
我細細地說出了一切,末了道:“鑒定的時候,他們調包了。但給了真證件。我和你都沒懷疑,回到你的別墅,我才發現被調包。”
“什么?天局?贗品釣真品?趁機調包?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孫永軍虎地站起身來,滿臉的不敢置信,沙發靠墊被帶得滑落在地。
“這是事實!當時我不敢告訴你,就怕你不相信,帶人去書畫齋鬧,而他們早就轉移了畫,一點證據都沒有。僅僅只會讓他們警覺起來,我們想要找回真品,就無比艱難。
何況,你會很難受很郁悶很憋屈,我們也丟臉了,傳出去名聲不好聽……現在嘛,我覺得時機成熟了,我們該去找回那一幅畫了。”
我嚴肅道,聲音里帶著幾分愧疚。
孫永軍飛一般去寶庫取來了《寫生翎毛圖卷》,展開在我面前,他一邊細細打量,一邊黑著臉道:“張揚你別胡說八道了,這明明就是我原來那一幅,鑒定證書一應俱全,怎么可能是贗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