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頁當(dāng)然不可能藏著什么寶貝,因?yàn)楹鼙 K裕荒苁欠饷媪恕姆饷婧芎瘢竦糜悬c(diǎn)不尋常。
強(qiáng)壓內(nèi)心激動,走到柜臺前,指腹摩挲著這本布滿灰塵的古籍:“老板,這本《云笈散錄》怎么賣?”
老掌柜從老花鏡上方打量我一眼,布滿皺紋的手緩緩敲了敲柜臺:“后生眼光不錯(cuò),這是道觀流出的殘卷,一千多年歷史,五百萬不二價(jià)。”
”500萬?即使是孤本也值不了這么多錢,何況這是印刷本,顯然不是孤本。1000元。”我還價(jià)道。
”去去去,你別開玩笑,一千元也想買這樣的寶貝?”店主氣壞了,根本就不想理我了。
”1萬。”我只能無奈地加價(jià)。
老掌柜更生氣了,拍案而起,震得茶盞里的茶水濺出,“你當(dāng)我這兒是廢品站?最少四百萬,少一分不賣!”
就這樣,我們在店內(nèi)展開了一場拉鋸戰(zhàn)。
老掌柜從「全真觀秘寶」講到「千年歷史傳承」,我則從「書頁蟲蛀嚴(yán)重」說到「封皮磨損明顯」,孔雀時(shí)而在旁幫腔,時(shí)而假裝翻看其他古籍,實(shí)則留意老掌柜的神色變化。
足足磨了半個(gè)小時(shí),當(dāng)老掌柜終于松口“一百萬拿走”時(shí),我滿意地點(diǎn)頭,“好,我買了。”
付款之后,我攥著用油紙包好的古籍走出店門,火辣辣的陽光灑在身上,卻不及我此刻內(nèi)心熾熱。
孔雀立刻就略帶埋怨道:“家主,一百萬買本破書,要不是有價(jià)值的孤本,你可就虧大了。”
”這是道門典籍之一,千多年的歷史,幾十過百萬還是沒問題。”我壓低聲音神秘道,”但,這書中可能藏著東西,或許很值錢。”
“快說說,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東西?”
孔雀無比好奇。
“秘密。”我朝她眨眨眼,拉著她拐進(jìn)一條無人的小巷。巷子里有棵百年老槐樹,枝葉繁茂,將陽光篩成碎金。
我從背包中取出一個(gè)檀木盒,里面裝著銀質(zhì)鑷子、放大鏡、羊毫筆——這些都是我掩飾自己“修復(fù)文物”用的「老伙計(jì)」。
孔雀見狀,立刻蹲下身子,幫我按住油紙包的邊角,防止書頁散落。
她的長發(fā)垂落在地,仿佛黑色的綢緞。
“看好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用鑷子輕輕挑開封頁的線頭。老式的漿糊早已失去粘性,封皮很快被揭開,露出里面的夾層——一張泛黃的紙頁靜靜躺在其中,邊緣因歲月侵蝕而微微卷曲,紙上的龍紋暗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
“哇塞,里面真藏著寶貝?”
孔雀的美目都瞪圓了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“應(yīng)該是宮廷用紙!”我也滿臉驚喜。
小心翼翼地取出紙頁,只見上面用繁體字密密麻麻寫滿了藥材名稱:「人參三兩,鹿茸二錢,珍珠粉一錢,雪蓮花半兩……」在這些熟悉的藥材之外,還有一些非常罕見的藥材名稱。
”是一個(gè)藥方,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?”孔雀也認(rèn)出藥材名字了,她好奇道。
“是啊,到底有什么用呢?”
我也很好奇,不過,萬事不決問財(cái)戒。
我馬上鑒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