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深走到謝晚棠跟前,轉身在她身旁落坐下來。
他也有樣學樣,拿起木桶里的塑料叉子,叉了一塊西瓜放進嘴里,“這里的水果,是鑲金邊了?”
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地問題。
謝晚棠不吭聲,懶得回答。
沒聽到謝晚棠的聲音,陸宴深扔了叉子,回頭,居高臨下睨了一眼謝晚棠。
呵,她倒是淡定。
許硯秋離開的時候,還一副做賊心虛,不好意思地羞愧樣。
她倒好,面無表情就算了,此時此刻,還這么淡定坦蕩。
就好像,她跑來這兒點男模,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似的。
“我就出國一個星期,都告訴你去干什么了,陸太太真是一個星期的寂寞都守不住?”陸宴深挑眉質問。
將他做丈夫的權利,享受的足足的。
謝晚棠白他一眼,“陸宴深,你哪里來的臉?”
“什么?”陸宴深臉部線條僵硬,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。
他是顧及她肚子里的孩子,才沒有對她動手,想著,先聊聊。
“首先,我要跟你離婚的打算并沒有停止,我先前又給了你一次機會,你讓我失望,所以,這個婚,我們必須離。”
“其次,我們還沒離婚,用你的話說,那就還是夫妻,你作為丈夫,當著妻子的面公然跟白月光出雙入對,你做初一在前,我做十五在后,很合理?!?/p>
“請問陸先生,這難道不公道嗎?我不過是有樣學樣,都跟你學的而已。”
“總不至于,你讓我不舒服,我還要像個受氣包似的,乖乖待在酒店里,等你跟你的白月光聯手虐我吧?”
“呵——”
聽完謝晚棠的話,陸宴深怒極反笑。
“果然是海市秦家養出來的千金,嘴皮子就是利索。”
陸宴深感慨地說道。
這下,輪到謝晚棠反應過激了,她一把揪住陸宴深的領帶,“陸宴深,你剛說什么?”
他說海市秦家?
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?
他為什么會知道?
誰告訴他的?
她就跟許硯秋一個人說過,但是,她對許硯秋是百分百信任的。
許硯秋不會背叛她。
就算許硯秋克制不住自己的大嘴巴,無意間透露出去也是有可能的,可這幾天,許硯秋一直跟她待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