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車挺好啊,你是城里那個大老板派來的?”
背心男上下打量著她,語氣不善。
鐘歲安倒是不怕,直接下了車。
那些村民一見到,從車上下來的只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,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囂張和輕蔑。
然而,沈寂白也緊隨其后,下了車,攬住鐘歲安的腰,往自己身邊帶了帶,形成了一個保護姿態。
沈寂白雖然看著皮膚白皙,但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,和常年運動鍛煉出來的挺拔身形。甚至是那一身沉靜的冷意,都帶著中無形的壓迫。
他都不用說什么,就這么沉默地站在她身邊。
那雙黑漆漆的眼神,光是冷冷淡淡地掃了幾眼眾人,就讓原本嘈雜的人群,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不少。
這些人就是這樣,欺軟怕硬。見到有男人在,那股囂張的氣焰都收斂了幾分。
鐘歲安看向那個為首的男人,“吵什么吵?帶這么多人在人家村干部這鬧事?”
“鬧事?”
一提到這個,那背心男又重新找回了氣勢,理直氣壯地質問起來。
“我想問問你們想干什么!憑什么我們家小軍就不能拿資助,偏偏給那個賠錢貨丫頭片子!”
他身后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。
“就是,我侄子那么好一個大小伙子,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,憑什么不給他!”
“女娃兒讀書有啥用?早晚都是人家的人,還不如早點輟學,在家里幫幫忙!”
……
等這波此起彼伏的爭吵謾罵聲漸漸停止,那背心男才囂張地朝鐘歲安揚了揚下巴。
“聽見了嗎?”
那中年人見鐘歲安不說話,只當他是被鎮住了。
他臉上的得意神色更濃烈了,吐掉嘴里的煙頭,用腳尖碾了碾。
“我們家一兒一女,反正這補助名額,也是得給到我們家!”
“既然錢是給我的,到了我手上,想給誰用就給誰用,這道理沒錯吧?”
“結果呢?你們派來的那個姓林的小娘們,非得一分一毫都盯著,不讓我兒子用這錢去念好大學!”
“我告訴你們,今天這事沒得商量!要么,你把錢給我,讓我兒子去海市念書!”
“要么,我就把我那丫頭片子嫁出去,換三四塊錢彩禮錢回來,也夠我兒子一年花的了!”
見這人吹胡子瞪眼睛,指著鐘歲安說話,沈寂白的臉上早已覆蓋上一層寒霜。
他往前邁了一步,將鐘歲安完全護在了自己身后。
正想說什么時,鐘歲安拉住了他身側的手,對他搖了搖頭。
對付這種不講理的,不能用常規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