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歲安努力把身上的八爪魚扒下來,上前拉了拉鐘曜然的衣服。
“好啦哥,別生氣了。”
“你看今天也這么晚了,咱們先休息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。”
……
鐘曜然當然是很不情愿。
這對黏黏糊糊貼在一起的人,真是礙眼的不行。但偏偏鐘歲安還跟被下蠱了似的,一直護著這個裝貨。
鐘曜然真是很想轉(zhuǎn)身就走,直接瀟灑離場。
但是不行。
他要是走了,豈不是就給沈寂白騰地方了?他不在,這狗男人絕對直接登堂入室了。
沈寂白肯定巴不得他這么干呢。
不行不行,這種事絕不能發(fā)生!
兩個男人誰都不肯退讓,鐘歲安又誰都勸不動。
最后,只好兩個人都留下了。
好在家里客房多,不用擔心睡不下。
但這氣氛……總覺得怎么看怎么詭異。
不過沒關(guān)系,鐘歲安的要求很低——
只要兩人不打起來就行!
第二天一早,鐘歲安剛洗漱完從房間出來,就見這兩人在客廳里分據(jù)兩端,已經(jīng)對峙上了。
鐘歲安脊背一僵,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走過去。
“對了哥,你還沒說昨天找我什么事?”
她盯著兩人期望的目光,沒有坐在任何人旁邊,而是坐到了對面一個單人沙發(fā)上。
直接遠離風暴中心。
鐘曜然臉色好看了點。
行吧,只要不坐沈寂白身邊就算勝利。
他隨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“哦,沒什么。”
“就是今天有個高校網(wǎng)球聯(lián)賽,還挺正式的。”
“我想著你不是對比賽挺感興趣的,就……”
說到這里,鐘曜然突然想到了妹妹是為什么感興趣,又把嘴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