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書嘆口氣,轉身進廚房把碗洗了,順手把臺面擦了,把地拖了。
正準備走聽見阮文東那屋焦炭的聲音小了,門一響,阮文東從里面出來了。
李金書正在解圍裙,誰知道沒扯好,反倒是打了一個死結,怎么拉都拉不開了。
“我來吧。”阮文東繞道李金書后面,伸手捏住圍裙的繩子,一點一點地解著。
天氣熱了,廚房一共就那么大點的地方。
兩人身上的熱度交融,李金書顯得更加局促。
她有心想說要不拿剪刀剪開吧,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圍裙,只能任由著人家解開。
繩子結打得太緊,阮文東只能用指甲一點點地往外扣。
好不容易解開了,他抬眸一看前面女人的細腰,心里沒由來地漏跳了半拍:“可以了。”
李金書如釋重負,從身上扯下圍裙回身對著阮文東道:“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
李金書想著周老太應該睡下了,索性也沒過去打擾。
她剛要走就聽見阮文東叫住了她。
“你等下。”
片刻之后,阮文東從屋里拿出來一套擦臉油:“這個你拿著,是上次展銷會的時候我們支持商家買的,老太太不愿意擦,你拿去吧。”
“不用,我也不怎么擦地,還是留給孩子用吧。”李金書打眼一看這套擦臉的就不便宜,她的本意是還人情,而不是繼續欠人情。
“妙妙年紀小,用不了。”阮文東堅持,將東西抵到了李金書手上。
李金書暗暗咬牙,心道這人怎么不知道周旋呢:“真不用。”
“你要是不拿的話我母親心里也過意不去,回頭還要再讓我補償你。”阮文東找了個托詞。
李金書微微咬唇。
原來人間愛是怕欠自己人情不好還清。
“好,那我拿著,謝謝了。”
“這是菜錢,這幾天辛苦你,看著買就行。”阮文東說著從兜里掏出來一百塊錢。
“菜錢就不用了,要不然我就不拿擦臉的了。”李金書同樣不想欠對方人情。
阮文東笑笑:“好,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