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月幾句話便將白二嬸堵了回去:“陳嫂在我們這里并未有任何逾矩之舉,無憑無據(jù)的,我哪里敢背地里嚼她的舌根子?
更何況當初我們將陳嫂趕出辛夷院,可是再三勸說過三小姐的,而且還特意提醒過二夫人您。
可你們執(zhí)意不聽,還對我家小姐一通冷嘲熱諷,好心當成驢肝肺。”
駁得白二嬸無話可說。
又怕夜長夢多,再有什么風聲傳出去,將來靜好不好找婆家。
原本左挑右選,心氣頗高,想要高嫁一門權(quán)貴,如今哪里還敢挑剔?
恰好孫參領孫家又托媒人來打聽,也算是門當戶對。就立即倉促地定下了白靜好的婚事,只等白二爺回京之后,再過禮定下婚期。
白靜好心里縱然有再多的不甘,此時也得認命。
心里將陳嫂恨得咬牙切齒。
再加上前些時日帶著陳嫂四處張揚,說盡了陳嫂的好話,如今反倒成了打臉自己的實證,哪里還敢出門?每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以淚洗面。
府上下人當著主子的面,不敢放肆,背地里難免指點議論,將她當做笑話。
辛夷院里。
靜初將關于陳嫂之事,以及自己對她的懷疑寫了書信一封,派枕風前往府衙,交由池宴清,向他打聽陳嫂原本所在的尼庵。
枕風卻撲了一個空,回來告訴靜初,池宴清今日一早,便帶著初九幾個侍衛(wèi)離了京城,前往外地辦案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。
靜初也只能暫時先將此事擱置,著手生意上的事情。招兵買馬,核算賬簿,清點錢莊,忙得焦頭爛額。
多虧了白二叔的經(jīng)管,秦長寂的協(xié)助,靜初不至于兩眼一抹黑。
她這才知道,李公公名下的產(chǎn)業(yè)究竟有多少。
除了涵蓋藥材,絲綢,釀造等行當,李公公竟然還有大大小小十幾處農(nóng)田與礦場,開采朱砂,鉛石等礦藏,甚至于還有秘密金礦。這幾乎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。
也難怪,白二叔敢鋌而走險,這世間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潑天誘惑?
最先理順的,就是薛家的生意。
新的金字招牌也已經(jīng)做好,還專門挑了黃道吉日,改換門匾,正式宣布薛家易主。
這一切都是秦長寂與閣中幾位長老緊鑼密鼓地進行。
臨近吉日,靜初才發(fā)現(xiàn),與白景安納征竟然趕在了同一天。
她只得留在府上,脫身不得。
對于白陳氏等人蓄謀已久,逼著她給薛家磕頭賠罪的事情全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