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靜好呼吸漸重,放任陳嫂的放肆行徑,在她指尖靈活的撩撥之下,竟然第一次綻放出女兒家的情態。
初嘗滋味兒,白靜好還難免有些羞恥之心。
但是禁不住陳嫂的甜言蜜語,很快就將矜持拋諸腦后。
第二日便照舊讓陳嫂守夜,兩人同榻相擁而眠,落下錦帳,吹熄燭火,嬉笑打鬧,孜孜不倦。
白靜好跟前原本的二等丫鬟茯苓,眼瞧著就被陳嫂奪了寵。
她見自從陳嫂守夜之后,白靜好白日貪睡不起,精神懨懨的,一副身乏力倦的樣子。
而且陳嫂常與白靜好悄聲私語,咬著耳朵說話。
而白靜好面頰緋紅,笑嗔打罵,完全沒有了作為女主子的架子。
于是心生疑竇,晚上暗中留意,聽白靜好房中兩人嬉笑打鬧,床榻吱呦作響,雖說并不曾懷疑什么荒唐勾當,但也頓覺拈酸吃醋,時刻挑剔著陳嫂的不是。
陳嫂恃寵而驕,在院子里愈加放肆,不將茯苓放在眼里。但是她為人又奸滑,小錯不斷,大錯不犯,不會授人以柄。
今日白靜好陪白二嬸一起用午膳,屋內無人,陳嫂也實在困頓,爬上白靜好的香榻,歪著身子便會了周公,被返回院子取東西的茯苓撞個正著。
這令茯苓頓時火冒三丈,疾言厲色地訓斥陳嫂僭越,認不清自己的身份。
陳嫂頗不以為然,慢吞吞地起身,手撫鬢角,也只給了她一句:“小題大做。”
茯苓跟了白靜好八九年,在院里一向說一不二,還是第一次被人頂撞,頓時怒不可遏。
她恰好想借題發揮,立即指著陳嫂的鼻子,破口大罵。
陳嫂也不甘示弱,句句頂撞,針鋒相對。
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上前拉架,自然是偏向著茯苓。
茯苓在眾人跟前被落了面子,擼胳膊挽袖子,想要給陳嫂一點教訓。
誰知道,陳嫂不過一只手,便輕而易舉地將她反制,騎在身上,三四個人都拽不住。
事情鬧大了,茯苓哭哭啼啼地鬧到白二嬸的跟前,細數陳嫂不是。
白靜好聽了來龍去脈,并沒有發火,不過是淡淡地訓斥了陳嫂兩句。
然后向著白二嬸解釋:“女兒床榻有些硌身,是女兒臨走時候,吩咐陳嫂讓她幫我重新整理。她大概也只是想試一試軟硬,茯苓太大驚小怪了。”
茯苓欲言又止,害怕是自己多心,說出來反被責罵。
白二嬸絲毫不以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