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箏箏。”一道低啞的嗓音突然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。
云箏的手指猛地頓住,心臟像是被狠狠攥緊。
她緩緩轉過頭,不可置信地看向床上的人。
傅凌鶴的眼睛半睜著,銀發(fā)凌亂地散在額前,唇色仍有些蒼白,但眼底卻是一片清明。
他看著她,唇角微微揚起,嗓音低沉而溫柔,“我回來了。”
聽到他的聲音,云箏的呼吸一滯,眼淚幾乎瞬間涌了上來。
下一秒,男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拉,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里。
傅凌鶴的手臂猛地收緊,力道大得幾乎要讓云箏喘不上氣來了。
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腦,將她死死按在自己胸膛上,像是要把這具溫軟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我想起來了,我全都想起來了。”他身上的雪松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消毒水味,強勢地侵入她的感官。
云箏聞言,整個人都愣住了,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有的動作,就這么愣愣的依偎在他懷里。
“箏箏,對不起,訂婚宴是我失約了。”
“我答應要陪你一起去看極光,結果也沒看成還害你這么擔心,對不起。”
聽到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云箏知道她的傅凌鶴是真的回來了。
因為這些記憶17歲的傅凌鶴不可能擁有。
“傅凌鶴,你這個混蛋……”她的聲音哽咽,手指揪住他的襯衫,指節(jié)泛白,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?”
傅凌鶴任由她捶打,只是收緊手臂,將她抱得更緊。
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(fā)頂,呼吸沉重,嗓音低啞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云箏的拳頭漸漸沒了力氣,最終只是攥著他的衣領,額頭抵在他肩上,無聲地流淚。
傅凌鶴的手掌撫上她的后頸,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,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。
他側過頭,唇貼在她耳邊,聲音輕得像是嘆息:“箏箏,對不起。”
“你嚇死我了!”她聲音哽咽,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襯衫,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傅凌鶴低笑一聲,手掌輕輕撫上她的后腦,將她按在自己胸口。
他的心跳沉穩(wěn)有力,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。
“我沒事。”他低頭,唇貼在她耳邊,嗓音沙啞卻溫柔,“剛剛只是睡了一覺。”
云箏吸了吸鼻子,抬頭瞪他,“你管這叫‘睡了一覺’?你知不知道你剛剛……”
她的話沒說完,傅凌鶴突然低頭,吻住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