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想看就看,我又不收錢。”他騰出右手,輕輕握住云箏放在腿上的左手,”不過要收費的話,我建議你多看幾眼,絕對值回票價。”
云箏噗嗤笑出聲來,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。
她翻轉手掌,與傅凌鶴十指相扣,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。”自戀是病,傅先生。”
”那正好,我們回醫院治一治。”傅凌鶴捏了捏她的手指,拇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摩挲。
這個熟悉的小動作讓云箏鼻尖一酸。
從前每次她緊張或不安時,傅凌鶴總會這樣安撫她。
即使失去了記憶,他的身體似乎還記得如何愛她。
夜色中的城市安靜而美麗,霓虹燈在車窗上投下流動的色彩。
云箏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,突然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些。
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,只有她和傅凌鶴,沒有醫院的白墻,沒有失憶的陰影,就像從前無數個平凡的夜晚一樣。
二十分鐘后,邁巴赫駛入墨家醫院的地下停車場。
傅凌鶴熄火后沒有立即下車,而是轉向云箏,在昏暗的燈光下凝視著她的臉。
”怎么了?”云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”我臉上有東西?”
傅凌鶴搖頭,伸手將她散落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,”就是想看看你。”他的指尖在她耳廓流連,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。
云箏的眼眶瞬間濕潤了。
傅凌鶴看到他泛紅的眼眶,眉頭皺起。
他拉著云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“每次看到你流淚,這里都會很痛!”
這句話徹底擊潰了云箏的心理防線。
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順著臉頰滾落。
傅凌鶴立刻慌了神,拇指慌亂地抹去她的眼淚。
”別哭……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?”
云箏搖頭,又哭又笑,”不是……我只是很高興……”
她哽咽著說不下去,索性撲進傅凌鶴懷里,將臉埋在他頸窩處深深呼吸。
傅凌鶴僵硬了一瞬,隨即放松下來,雙臂環抱住她。
他的下巴抵在云箏發頂,聲音透過胸腔傳來,”箏箏,我抱著你的時候有種很奇妙的感覺,就像……”
”就像什么?”云箏接上他的話,語氣中還有幾分欣喜。
傅凌鶴的身體明顯震動了一下,”就像整顆心都被填滿了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