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,17歲的傅凌鶴該不會不好意思吧!
傅凌鶴的反應(yīng)倒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”那我現(xiàn)在過去接你。”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,背景音里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響,”二十分鐘后到墨家老宅門口。”
”等等!”云箏猛地坐起身,”你還是病人,得好好休息!而且這么晚了……”
”所以呢?”傅凌鶴打斷她,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(jiān)決,”我想見你,現(xiàn)在就想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火,瞬間點(diǎn)燃了云箏全身的血液。
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掀開被子,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,”那……那我去醫(yī)院找你吧!你好好待著別動。”
”不行。”傅凌鶴拒絕得干脆,”你一個人半夜出門不安全。我開車去接你,就這么定了。”
云箏咬著下唇,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。
這樣的傅凌鶴太像從前了,專橫、霸道、不容反駁,卻又處處為她著想。
她甚至能想象他說這話時微皺的眉頭和緊繃的下頜線。
”好。”她最終妥協(xié),聲音軟得像融化的巧克力,”那我等你。”
掛斷電話后,云箏的心就徹底靜不下來了。
她跑進(jìn)衣帽間,想換身衣服,但看著更衣室里琳瑯滿目的衣服,選擇困難癥瞬間就犯了。
最終她放棄了換衣服的打算,反正到了醫(yī)院也是要換睡衣的。
她只是匆匆抓了件薄外套披在睡裙外面,又往包里塞了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衣服。
鏡子里的她臉頰緋紅,眼睛亮得驚人。
云箏拍了拍自己的臉,試圖讓過快的心跳平復(fù)下來。
這太瘋狂了,凌晨一點(diǎn)多,她穿著睡衣等傅凌鶴來接她去病房過夜。
明明是合法夫妻,卻莫名有種偷qg的感覺。
這種刺激反而讓她感到久違的鮮活。
十五分鐘后,云箏輕手輕腳地溜出老宅大門。
夜風(fēng)拂過她裸露的小腿,帶著a股冬日的寒意。
云箏站在門廊下不停張望,直到兩道刺眼的車燈劃破黑暗。
黑色邁巴赫緩緩?fù)T谒媲埃嚧敖迪拢冻鲆粡堊屗隊(duì)繅艨M的臉傅凌鶴的銀發(fā)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,襯得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更加立體。
他穿著寬松的黑色襯衫,領(lǐng)口隨意地敞開,露出鎖骨若隱若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