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你還知道接電話?”沈蘭淑語氣不滿,”我一大早就在這設(shè)計師來檀溪苑了,撲了個空!”
電話那頭傳來茶杯重重擱在托盤上的脆響。
傅凌鶴不以為然地擦著頭發(fā),”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,夜不歸宿沒什么問題吧?”
水珠隨著他的動作飛濺,有幾滴落在云箏臉上,她下意識閉了閉眼。
”行行行,懶得管你們?!鄙蛱m淑嘆了口氣,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”我?guī)гO(shè)計師過來,要給箏箏做幾套禮服。你們什么時候能回來?”語氣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常的優(yōu)雅從容。
傅凌鶴看了眼懷中人凌亂的發(fā)絲和惺忪的睡眼,”兩小時后?!?/p>
掛了電話,傅凌鶴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柜子上,俯身從地上撿起她的真絲睡袍,動作優(yōu)雅得像在拾起一件藝術(shù)品。
男人笑著看向她,順勢將她壓回床上,”再睡會兒?昨晚夫人也累壞了?!?/p>
他的唇擦過她泛紅的耳尖,聲音里帶著饜足后的慵懶。
”滾!”云箏紅著臉推開他,”我要洗澡。”她赤腳踩在地毯上,足尖陷入柔軟的絨毛中。
等兩人收拾妥當(dāng)回到檀溪苑,已是正午時分。
黑色庫里南緩緩駛?cè)氲窕ㄨF門,噴泉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。
沈蘭淑正坐在花園涼亭里喝茶,見他們下車,立刻迎上來。
她手中的團扇輕搖,帶起一陣淡雅的香水味。
”箏箏啊,累不累?”她親切地拉著云箏的手,完全無視自家兒子,”媽讓廚房燉了燕窩,你先喝點?!?/p>
指尖在云箏手腕上輕輕拍了拍,翡翠鐲子隨著動作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傅凌鶴無奈地看著自己被冷落,”媽,我才是你親生的?!?/p>
他單手插兜,西裝褲線筆直得能割傷人。
沈蘭淑白他一眼,”你要是有箏箏一半懂事,我少活十年都行?!?/p>
團扇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云箏忍不住偷笑,卻被傅凌鶴在腰間輕輕掐了一下。
他指尖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,激得她輕輕一顫。
設(shè)計師團隊已經(jīng)在客廳等候。
水晶吊燈下,幾位意大利設(shè)計師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充滿東方韻味的豪宅。
為首的ar操著蹩腳中文自我介紹,”傅太太好,我是ar,今天為您量體定制?!?/p>
他剛要上前,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(fā)出輕微的摩擦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