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門向兩側滑開,傅凌鶴率先邁出腳步。
他邁著沉穩的步伐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墨家人的心尖上。
走到宴會廳門口,侍應早已恭敬地開了門。
宴會廳的大門在身后無聲關閉,將二十名保鏢和所有侍者都隔絕在外。
水晶吊燈的光芒傾瀉而下,宴會廳內恍如白晝。
水鉆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,灑在墨家祖孫蒼白的臉上,更顯他們的狼狽與無助。
傅凌鶴單手解開西裝扣子,隨意地坐在主位的真皮座椅上。
他修長的雙腿交疊,手工定制的皮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,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掃過被按坐在對面的墨時安,唇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。
他的內心毫無波瀾,只是享受著這掌控一切的感覺。
“墨老,深夜打擾,實在抱歉。”他的聲音低沉悅耳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,“不過有些話,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。”
墨老爺子拄著紫檀木手杖,布滿皺紋的手背青筋凸起。
他渾濁的眼睛微微瞇起,沙啞的聲音帶著不悅,“傅總好大的陣仗。墨家和傅家的關系似乎還沒有到,值得你親自‘請’我們過來?”
傅凌鶴輕笑一聲,指尖輕輕敲擊座椅扶手,那節奏如同催命的鼓點,“墨老說笑了。”
他微微抬起頭,眼神驟然轉冷,沒再跟他們拐彎抹角,直奔主題,“云箏不想認你們,請以后別再去打擾她。”
墨時安猛地抬頭,眼底滿是怒意,他的雙手緊握成拳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“傅凌鶴,你別太過分,箏箏是我妹妹,你憑什么阻止她認我們?”
“妹妹?”傅凌鶴嗤笑一聲,打斷他,聲音陡然拔高,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這宴會廳中回蕩,“二十四年不聞不問,現在想起來認妹妹了?”
他站起身,西裝下擺隨著動作劃出凌厲的弧度,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,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嘔的東西。
“墨時安,你讓她吐血暈倒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妹妹?”他的聲音滿是嘲諷,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扇墨時安的臉。
宴會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。
墨時安臉色煞白,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,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恐懼。
而墨老爺子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。
傅凌鶴走到落地窗前,背對著他們。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燈火,如同散落的星辰,璀璨而繁華。
但在他的眼中,這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他微微仰起頭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決絕
傅凌鶴身影倒映在玻璃上,與遠處的霓虹重疊,顯得格外孤絕,但在那孤絕的身影背后,是他對云箏深深的愛與保護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