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鶴低頭看了她一眼,眼神深邃而溫柔,“別動,馬上到家了。”
云箏被他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,心里又氣又羞。
她咬了咬唇,索性不再掙扎,任由他抱著自己走進別墅。
水晶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云箏被他放在島臺上,冰涼的理石臺面激得她瑟縮了一下。
傅凌鶴單膝跪地打開醫藥箱的模樣,與剛才包廂里暴戾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別動。“他沾著碘伏的棉簽在傷口處畫圈,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精致的鎖骨,“我給你上藥,要是留疤了,你哭都沒地方哭去!”
留疤這倒還真不至于,說難聽點,就那點兒傷口,要是再晚一點上藥掉愈合了。
傅凌鶴拿著棉簽,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
他微微瞇著眼,專注地盯著云箏脖頸上的紅痕,棉簽蘸著碘伏,一點點、一圈圈地輕輕涂抹。
碘伏觸碰到傷口,帶來一絲涼意,云箏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。
傅凌鶴立刻抬眸看向她,眼中滿是心疼與關切,輕聲問道,“疼了?”
得到云箏輕輕搖頭的回應后,他才又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拖著云箏的小臉,掌心的溫熱就這么蔓延穿過她的心底。
棉簽在傷口處來回移動,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,既保證了傷口消毒的效果,又不會讓云箏感到疼。
涂抹完碘伏,他又仔細地查看了一番,確定沒有遺漏任何一處,才拿起一旁的創可貼,小心翼翼地為她貼上。
上完藥,云箏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輕響,她有些尷尬地捂住肚子。
傅凌鶴聽到動靜,嘴角微微上揚,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”餓了?”
傅凌鶴收攏醫藥箱,金屬搭扣發出清脆聲響。
他掃過她無意識揉著胃部的手,腕表指針已指向深夜十一點。
云箏還未應聲,就見男人徑自走向開放式廚房。
意大利進口的巖板臺面映著他挽袖口的身影,修長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上的菜譜,竟透著幾分學術論文的嚴謹。
”800l純凈水”他低聲念著教程,量杯刻度對準燈光的樣子像在實驗室配比試劑。
看著那雙執掌百億項目的手握住中式菜刀時,云箏忍不住笑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