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把醒酒湯放在床邊的柜子上,又指了指床尾,“袋子里是衣服,先換上,把醒酒湯喝了,我們再慢慢談。”
說完,他便轉(zhuǎn)身出了主臥,順手把門帶上,動作一氣呵成。
云箏看到門關(guān)上后,才強忍著身上的酸痛,慢慢爬到床尾拿起精美的衣服袋子。
她打開袋子,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來。
看到旗袍的那一刻,云箏愣了一瞬,這旗袍并非傳統(tǒng)的樣式,而是新中式的改良旗袍,面料是香云紗的,觸手溫涼柔軟,十分舒服。
她換上旗袍,就發(fā)現(xiàn)尺寸如同定做的一般合身。
云箏心中暗自驚嘆,毫不夸張地說,傅凌鶴不止臉和身材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,就連他挑衣服的品味都與自己如此契合。
云箏端起醒酒湯,輕抿一口,溫?zé)岬囊后w順著喉嚨流下,讓她混亂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些。
她開始認真考慮傅凌鶴的提議。
傅凌鶴提出的條件著實很誘人,是個正常人都拒絕不了。
云家那邊現(xiàn)在所有人滿心滿眼都是云如珠,根本容不下她云箏,沒有立刻把她掃地出門已經(jīng)算是仁至義盡了。
至于周家,態(tài)度也很明確,他們就是想讓周聿深娶真正的云家千金。
昨天晚上她已經(jīng)和周聿深斷得干干凈凈,如今自己就是孑然一身,孤家寡人的狀態(tài)。
嫁給傅凌鶴,再慘也不至于比現(xiàn)在還慘吧?
云箏在房間里踱步思索了片刻,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傅凌鶴身姿筆挺地背對著云箏站在落地窗前,陽光灑在他身上,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。
他一襲簡約白襯衫,修身的剪裁下,布料貼合著胸膛與臂膀,肌肉的輪廓隱約可見,下身搭配的西裝褲,線條利落,順著筆直修長的雙腿垂落,更顯身姿挺拔。
陽光穿透那輕薄的襯衫,在他的背部與腰間暈染出一片暖黃,寬肩窄腰的絕佳比例瞬間被點亮,那明暗交錯間的朦朧,恰似撩動人心的弦音,悄然誘發(fā)無盡遐想。
云箏開門時發(fā)出細微的動靜落入傅凌鶴的耳中,他轉(zhuǎn)身,目光瞬間對上了云箏那略微有些花癡的眼神。
傅凌鶴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她的瞬間,眼底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波瀾,心中似有什么東西輕輕觸動了一下。
他很快回過神來,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“這么快出來,看來是想清楚了?”
云箏沒有否認,她微微抬起頭,直視著傅凌鶴的眼睛,問道:“為什么是我?想嫁給你的人多了去了,我并不是你最好的選擇,說難聽一點,也許是最差的選擇了。”
傅凌鶴緩緩向云箏走來,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從容與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