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凝凝嗎?快讓五嬸嬸瞧瞧,你這是長得越發(fā)的水靈了,我估摸著你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及笄了,到時候五嬸嬸定然,給你準備一份大禮?!?/p>
“凝凝,快過來一些,瞧你,這宴席雖說是家宴,可我們這盼了半晌,才將你這小姑娘給盼過來,聽說你釀酒一絕,你叔父早就惦記這一口,這家中可是有你釀好的酒水,給我們大家伙嘗嘗?”
溫氏看著薛凝,越看心里越軟,這會兒倒是將薛有道之前說的,對薛凝冷臉這件事,給忘了。
對于薛凝,她是充滿愧疚的,這會兒只想著補償,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。
溫氏對薛凝招手,“凝凝,還不快些過來,坐母親身邊,瞧你,天冷,你也不多穿一些,就算是穿著斗篷,瞧著也單薄了些?!?/p>
其實薛凝已經穿了很多衣裳了,但依舊看著單薄,是因為薛凝的身子,纖瘦了一圈,只不過薛家的所有人,都沒問罷了。
薛凝終于開了口,可說出來的話,卻讓溫氏還有在場的所有人,均是一怔。
“今日我過來,不是來用膳的?!?/p>
薛凝的語氣淡淡的,可眸光里的冷淡,讓薛家的所有人,心里一涼。
尤其是薛有道,此刻氣的額角青筋凸起,五指攥拳,眸子里充滿了威脅之意,瞪著薛凝,警告她不要亂說話,莫得丟了人。
“凝凝,你別說胡話了,快些過來坐,全家就等你了”
溫氏眼眶都有些紅了,隱約有種預感,薛凝要是不低頭,這次兩個人的母女情分,恐怕要到頭了。
只是這樣一想,溫氏就充滿了恐慌感。
薛家的其他叔公嬸嬸,察覺到了不對勁,但這會兒什么話都不說,將薛凝晾著,場面也太尷尬。
五嬸嬸走過去,試圖跟薛凝套近乎,抬手剛想要拉住薛凝,卻見薛凝后退了一步。
五嬸嬸訕訕而笑,打趣了一句,“你這孩子,躲什么?是不是太久沒見嬸嬸,所以怕生了?瞧你,都快及笄的人了,還這般怕生,這可不好。
日后當了旁人的正頭娘子,當家主母,可是要在家里主事的,就如同你母親這般,幫著夫君招待家中貴客,要八面玲瓏才行。
你說你不是來用膳的,那是來作何的?小孩子家家的,還真是嘴硬,這天冷,許是餓了吧?快些入席,吃點鹿肉,暖暖身子”
五嬸嬸原本是討好薛家人的好意,可卻并不知道,這最后一句話問的,卻闖了禍。
薛凝看著眾人,開口說道,“我來這里,只是想問一句,薛家的祠堂何時開?還有問母親一句,為何將我院子里的丫鬟,一直罰在你院子里受凍?
您有何不滿,可以沖著我來,不要撒氣在我院子里的人身上,她們沒有錯,錯的只是跟著我這個沒用的主子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