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凝依舊面無表情,但薛玉郎卻有些激動的說到。
“薛凝,那可是正七品的女官,大周朝有史以來獨一份了,沒有任何一個女官,能越到你前頭去了!那你日后若是再釀酒立功,也不是沒有機會,再往上升官。
到時候,你興許能成為,這大周朝第一個上早朝的女官,這對于你還有薛家來說,都是莫大的榮耀!
只是一年光景而已,到時候你再回京城,就不可同日而語了。如何選,不用我多言,你也能明白吧!這可是你再也求不來第二回的好機會!”
薛玉郎以為,能看見薛凝的激動,還有對于父親的感動,畢竟這可是天大的喜事,誰能不喜形于色呢!
可薛凝,不但沒有高興,反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,開口說道。
“薛玉郎,父親為何會幫我說話?你們又想要什么?”
薛玉郎臉色一僵,隨后有些惱火,“薛凝,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?你是父親的女兒,他幫你說話,不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嗎?
你怎么總把人想的那么不堪,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,總是會圖點什么嗎?”
薛凝已經(jīng)沒了耐心,“父親到底做了什么,你心中清楚,你若不說,現(xiàn)在便離開。但無論他做了什么,我都不會配合。”
薛玉郎臉色難看,有一種被薛凝戳破的惱羞,咬牙說道。
“薛凝!實話告訴你吧,你這個青梅酒釀造的功勞,父親也把明珠捎帶上了,等你回京城之后,你只需要說,你當(dāng)初發(fā)現(xiàn)的青梅,是明珠發(fā)現(xiàn)的,給你送來的便可。
畢竟釀酒的人還是你,大功臣依舊是你,明珠左右也分不了你什么功勞。
但明珠來漠北,跟你有脫不開的關(guān)系,父親說了,這次是雙贏,看在你是他女兒的份上,愿意幫你,讓你以后得仕途平坦。”
薛凝只覺得諷刺,但奇怪的是,心中并沒有難受,仿佛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
因為她早就看透了,薛家的人幫她,從來都是有代價的,但幫薛明珠,他們是愿意掏心掏肺的。
薛凝眸光冷漠,看向薛玉郎,讓他不知為何,對上薛凝,讓他心中莫名的心虛。
“薛玉郎,我若不愿呢?”
薛玉郎下意識音調(diào)拔高,掩飾心虛,“薛凝,你有什么不愿意的!只是一個小小的謊言,一個不會影響你分毫,卻能給你帶來巨大好處的謊言而已!
實話告訴你吧,父親已經(jīng)與陛下說了,陛下也免去了明珠再去北齊這件事,左右去北齊的官女子,也不差她一個。
待陸世子平定內(nèi)亂之后,她就會跟著一起回京了。到時候你繼續(xù)留在漠北,當(dāng)好女官,一年后薛家會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將你接回來,你會是京都城里獨一份的七品女官!”
薛凝冷淡至極,諷刺道,“可我薛凝,就是不愿,薛明珠憑什么,玷污我的青梅酒?她發(fā)現(xiàn)的青梅?”
薛凝眸光發(fā)冷,“那是小濤發(fā)現(xiàn)的青梅,薛明珠她配嗎!她從未對漠北的百姓做過什么貢獻,又憑何來分這一份功,讓漠北的百姓記住她!”